印象里这个病人只有护工照料,除了一个坐轮椅的男人天天来,没见她有别的朋友或者家人。
“我……”梁矜上说不出朋友二字,“认识她,来看看。”
“哦,麻烦让一下。”
梁矜上就退开了。
再留在这里,也是苍白无言,没法面对南意,哪怕只是昏迷着的。
她转身就走。
尚一鸣拣起拐杖去追时,梁矜上已经走远了。
他是见过曾经的梁矜上对南意有多好的。
如今这冷漠的模样,显然是因为恨。
尚一鸣摸着口袋里的优盘……愈加不知道该如何选择了。
要钱,还是要命?
……
梁矜上挂完水,醒来发现已经下午三点多,
晁荆玉坐在一旁,戴着副眼镜在看病历。
“醒了?”晁荆玉放下手头的东西,“看你睡得熟就没叫你,饿么?”
梁矜上之所以睡一觉,是想待会儿去看方信鸥的时候精神状态能好一点。
她也知道自己瘦得有点过分了。
“不饿。”梁矜上醒来比计划得晚了一点,现在赶过去,很有可能赶不上今天的探监了。
她抱歉地求助,“能不能麻烦你送我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