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矜上攥着手机的指节开始泛白。
她避开身后的狱j,走到阳台上。
可是没等她接起电话,商锦康那边就已经挂断了。
好像就是为了通知梁矜上一声——让她平静地过了大半天,从这一刻结束了。
梁矜上的手指在回拨键上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把电话打了回去。
电话被接通。
“方小姐。”
梁矜上的食指被自己咬出深深的齿印,才勉强不再恨到发抖。
“你对我父亲做了什么?”
商锦康的声音依然跟之前一样,冷淡中带着高高在上,“诽谤虽然不是大罪,但是也要看对什么人。你是想让我送你进去陪方信鸥吃牢饭?”
“我诽谤你?难道不是你做的?!”
方信鸥在狱里待了九年多,一直平安无事。
偏偏在商锦康出面干涉她和商遇城之后,前几天先爱上她被车队尾随,今天更是出现了这么严重的暴力事件!
除了他,还能有谁有这样专横和残忍的手段?
面对梁矜上激烈的指责,商锦康不置可否,只道:“看你这样子,倒是父女情深。我以为,傍上了商遇城,你就以为自己高枕无忧,什么都可以不管不顾了。”
梁矜上深呼吸一口气,问道:“你到底想做什么?”
商锦康冷嗤一声,“到现在还要问这种蠢话。”
“你为了让我离开商遇城……就能平白无故地伤人吗?!”
“小丫头,这个世界上多的是不想看方信鸥活着的人。”商锦康不屑一顾,“不过,这次不是我,不代表我不会这么做。你可以赌一把,是你的骨头硬,还是那老东西的命硬。”
梁矜上的下唇都被自己咬出了血。
商锦康的话,一句比一句让她心惊。
最可怕的是,她不认为苏进康需要说谎话来骗自己。
可是,什么叫做“世界上多的是不想看方信鸥活着的人”?!
“是谁做的……你告诉我,他是谁?”
“我没有这个义务。”商锦康冷漠地拒绝了她,“只是来通知你一声。如果你执意出席今天的家宴,那就抓紧时间,见方信鸥最后一面吧。
“你……!”梁矜上急怒攻心。
但她现在只能相信,商锦康什么都做得出来!
“我可以不出席,我不去!”梁矜上脱口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