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坚定的目光闪了闪。
她的一切微表情都逃不过商遇城一错不错的目光。
他做任何事,当然讲的是心甘情愿,但不妨碍他事后抓只一切机会讨取利息。
梁矜上不知道道商遇城今晚为什么这么执着。
但是当一个男人强势又滚烫地贴着他的女人的时候,她很难真的抵抗到底。
商遇城看一眼时间,贴着耳朵提醒她,“十一点半了。十一点护士来查房,我想你也不愿意她看现场……”
他还知道护士会查房!
梁矜上到底比不上他的脸皮厚,不得不说,这个“威胁”还是很有效的,最后还是又羞又重地妥协了一把。
……
梁矜上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商遇城已经坐在外间的沙发上打电话了。
见她出来,“吵到你了?”
梁矜上真的佩服他的精力,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从小养得精贵所以底子厚。
她摇摇头,对于商遇城现在打的每个电话都很敏感,“你在跟谁打电话?”
“安风。”
安风是商遇城最信任的总助,除了每天跑两趟送文件以及汇报工作,梁矜上相信,如果要查宫念的下落,他绝对会交代给安风去做。
“怎么了?”梁矜上若无其事地问道。
商遇城面无表情,昨晚的好心情大概消散殆尽了,“宫念被转移了。”
梁矜上也跟着提起心来,“你打算怎么做,要出院了吗?”
商遇城沉吟不语。
过了一会儿,才道:“我三叔不是一般人,与其紧锣密鼓地去找人,不如静观其变。”
不管怎么说,找人的总比藏人的要被动。
“静观其变?”梁矜上忍不住异议,“宫念在他们手里,万一在你找到她之前,就被他们强行割肾了怎么办?”
商遇城抬了抬眉,“矜矜,你怎么变笨了?”
梁矜上顿住。
关心则乱,自己是不是表现得太明显了?
但商遇城并没有多做表示,而是耐心地点拨了她一句,“宫念是‘供体’,在肾脏移植之前,我三叔会比任何人都关注她的安全和健康。所以不用担心她出事。至于你说的情况……找不到‘供体’,我们可以盯紧‘受体’,只要商荣在我眼皮子底下,宫念就是安全的。”
他这么一说,道理就很简单了。
只要盯紧商荣,宫念就不可能被割肾移植。
而商荣只要一动,商遇城就可以循着他的踪迹去找宫念。
但梁矜上在意的是前半句话。
她已经知道了宫念是商锦康的私生女,但商遇城不知道她已经知道了这件事。
他侃侃而谈,哪怕不提到商锦康与宫念的血缘关系,那个理由也很能说服人。
也许正是因为商遇城总是很有道理,所以可以隐瞒那么多的事,而不露出破绽。
“矜矜?”商遇城出声唤回了她的注意力,“还有一件事,我要跟你商量一下。”
这样郑重其事的商量,通常没什么好事。
梁矜上定了定神,“你说。”
“宫念的事,我不能有一点闪失,希望你能理解我。”
梁矜上点点头。
她现在也万分不想宫念出事。
“除了盯紧商荣,我必须做另一件事。”商遇城自下而上地看着梁矜上的眼睛,“需要你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