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矜上猛然打了个激灵,不是因为冷。
而是她突然意识到,从刚才乐泉说完生理期后,自己心里一直浮现的怪怪的感受是什么。
她的例假已经延迟了一个多礼拜没来了。
接到梁矜上上车,乐泉瞥她一眼,怪道:“让你跟我一起去开车,这么几步路都犯懒。怎么冻成这样啊?脸都白了。”
乐泉一边说着,一边把车里的空调温度再打高一点。
梁矜上脑子嗡嗡地响着,乐泉说了什么都不知道。
她的例假一向准时,就算偶尔有不准的,那也是提前,从来没有延迟过。
哦不,一年前,因为学业压力太大而三个月没来那次不算。
就是因为她的例假一向准时,所以当时停经的第一时间,她就怀疑自己是不是怀孕了。
当时,她和商遇城还在E洲度假,在她说完怀疑的事后,商遇城就带她去了医院检查。
但是外国的医院和国内可能有所不同,医生直接建议不必做额外的检查项目。
自己在家用验孕棒测试,满三个月如果胎儿稳定再去建档就可以。
他们当然不会做E洲建档,恰好回国在即,梁矜上便决定回国再测。
正好接下来几天也能等等,也许例假就来了。
商遇城却把她“怀孕”得事当了真,他们在E洲度假的后面几天,他都小心得不得了。
还在教堂偶遇了商锦书。
梁矜上打心情没有商遇城那样期待和惊喜,自从怀疑自己怀孕之后,她每天都在做噩梦。
因为她心里有一个谁都不知道的阴影。
当年陆柔大着肚子跳楼,梁矜上在上学,没有看到她血肉模糊的模样。
但她在放学后,看到了被围起来的现场。
血,很多很多的血。
比普通跳楼的血要多很多。
因为她是怀着孕跳下来的。
子宫破裂,大出血几乎把整个人流干了。
同个小区里的人,都在用一种猎奇震惊的样子,诉说着一个大肚婆从楼上摔下来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