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有了事实,连“爱”的结晶,都生出来被傅景行抱在怀里了。
贺迟延不是专情的人,以他得乐且乐的人生信仰,当然完全理解不了傅景行的处事准则。
他回忆着傅景行曾经跟自己描述他与黎荆曼之间这段关系的样子,皱眉,一脸想不通地给下属回答。
“先生说他在和自己打一个赌。”
属下愕然:“打,打赌?”
贺迟延皱眉,点点头:“以婚姻作赌注,赌赢了就是一生,赌输了不过是……三年。”
傅景行为什么会爱黎荆曼?
在他当年结婚的时候,台洲每一个为此偷偷哭泣过的女孩都曾经深深思考过这个问题。
没有人能想通这个问题的答案,包括傅景行自己,他都想不通。
但爱了就是爱了,丘比特拿箭射你,不讲道理。
至于这份沉重而偏执的爱,带给两个人的到底是解脱还是折磨,旁观者说了不算,只有当事人自己心里明白。
傅景行在门口侧开身,给黎荆曼让出进门的位置,又在她和自己即将擦肩而过时尾音轻飘飘地扔出一句话。
他眼中仍然是温柔的色泽,语气轻柔,讲话时的态度貌似漫不经心,仿佛不过是开了一个玩笑。
“我上次是不是说过,再跑就把你腿打断?”
黎荆曼步伐一顿,一股寒意从头皮而起,一路蔓延到尾椎骨,她低着头,没说话也没再往前迈开一步,垂在身侧的手,微微发颤。
傅景行这个人,看着温柔好相处,实际上的秉性却是表里不一的狠厉和恶劣,她作为他的妻子,对这种情况再了解不过。
他既然能对她说这种话,就说明他真的动了这个念头。
她知道自己二次出逃的行为已经又一次触碰到了这个男人不容背叛的底线,因此愈发不知所措,但又不愿露怯,只能僵直着站在原地,垂眸静候发落。
打破两人僵局的,是小孩子突然一嗓子嘹亮的哭声,傅景行定定注视着黎荆曼的眼神一顿,接着便柔了下来,无奈地看向怀里的奶娃子,颠着他哄了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