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荆曼维持着装睡的姿态,静静躺在黑暗中,听着身后那人逐渐放慢,平稳的呼吸,陷入回忆。
傅景行说她从未喜欢过他。
他还真是高看了她。
同时也小瞧了他自己。
像他那样的一个人,真正去把所有的心思和手段都花费在讨好一个人身上时,是很难让人不动容的。
她只是一个连恋爱都没谈过的女孩子,连何政那样的人都曾经感动过她,更别提是比何政强了千万倍都不止的傅景行。
当年的两月之约,傅景行前半个月都没怎么出现过,她起初以为这种情况会成为那两个月的常态。
结果他是把所有的工作都强行压到了前半个月,硬生生用半个月把两个月的工作量都做完,最后才来找她。
演讲那天傅景行说自己在追人的事情,以及黎荆曼在散场后与众不同的行走路线,被有心人结合在一起,连同tōu • pāi的黎荆曼逆行的照片一起放到了贴吧上。
虽然她戴着口罩,衣服又裹得严实,很难让人看出那是她。
但仍然有心细的人,比如跟她一个寝室的蒋梦,在只有两人待在寝室时,突然拿着贴吧照片问她:“曼曼,你是不是也有一件这样子的大衣?”
黎荆曼并不希望自己平淡的校园生活被傅景行破坏,于是谎称没有。
结果谎言说出去不到三个礼拜,就被她自己的石锤亲手打破。
校庆,她因为跟傅千语之间的沟通出了点岔子,阴差阳错成为了话剧C位。
音乐剧这种东西,要求的表演效果就是一个高雅。
黎荆曼换上服装往那一站,就已经是仙气飘飘的高雅这个名词本身。
更何况她身为贴吧全民票选出的台大校花,平时为人低调,很少在公共场合露面。
观众席的男生很多都是第一次见到她,哪怕隔着远远的舞台,都仿佛能感受到她身上的仙气,深感小仙女名不虚传。
因此演出结束,舞台下的那些男生把手都快拍肿了,欢呼声前所未有的热烈。
话剧社那些人在入社以来还从没获得过今天这样激烈的喝彩,他们把功劳全都归结于第一次参团的黎荆曼,非要让她加入话剧社。
黎荆曼演音乐剧都是赶鸭子上架,怎么可能答应他们,婉拒了几次,那些人仍在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