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聊天界面出现的第一时间就想收起手机,黎荆曼却在同一时间伸出手,握在他的手上阻止了他的动作。
绵软嫩滑的小手,仿佛没有骨头一样,主动贴上来时仿佛自带电流,通过傅景行的手背,一路窜过他的脊椎。
骨头酥了,他不动了,就连呼吸都放轻了些,任由黎荆曼软绵绵地握着。
黎荆曼眼睛定定地看着屏幕,一手把着他的手,另一只手一点点滑动屏幕把聊天界面往上翻。
在看到傅景行说游艇上是顾云浮推她时,她的表情还没什么太大变化。
顾云浮不是好人,她早就知道了。
再往上,傅景行却提到了两年前那件绑架案,提到了那三个绑匪收到的来自顾云浮的巨额转账。
黎荆曼手指停住,唇瓣微抿,漂亮的眼睛,眼神冰冷而淡漠,直直地盯着手机屏幕,覆盖在傅景行手背的那只手下意识地力道收紧。
傅景行之前只是揣测顾云浮的事是他跟黎荆曼之间关系破裂的导火索。
今日见了她的反应,他更坚定了自己的想法。
他看着黎荆曼面无表情的脸,开心地在心中想,既然找到缘由事情就好解决了。
他等着黎荆曼主动说话,等着她主动问他问题。
然而他抱着兴奋的心情等了良久,等来的却是黎荆曼松开了握着他的那只手。
酥麻的触感转瞬消失,只留下空气抚慰他的遗憾。
这不是按照傅景行理想的剧本走的,他愣了下,诧异看向黎荆曼。
黎荆曼面色苍白地起身,快速跑到了病房自带的dú • lì卫浴,打开水龙头把刚才握着傅景行的那只左手放到了水流下。
直到冰凉的液体冲到她戴着婚戒的那只手指上,一直不断折磨着她的痛感才稍微消退。
断骨无法复原,但医生尽最大能力做了修补,她的手指仍然能使用,只是再也做不了像弹钢琴那样对灵敏度有要求的精细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