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可能吧?
“你,林舒,你胡说什么?”
陈淑芬全身的血一个劲地往脑袋上冲,身上一阵冷一阵热,又一阵阵地晕眩紧缩。
她怎么会知道?
林舒她怎么会知道这些?
但她不可能承认。
如果承认,她就完了。
她咬着牙,道,“你胡说什么?林舒,你疯了吗?办小学的事是公社和大队领导说的,你在西州城有对象的事差不多人尽皆知,林舒,你不能为了洗白自己就把脏水往别人身上泼!你敢不敢否认,西州城那个姓周的男人没有对你一片痴心,答应过你,过两年就给你推荐去大学吗?”
“那你知道的细节还真多,”
林舒轻笑了一下,看着陈淑芬,道,“可是陈知青,我跟你很熟吗?这些事情我都从来没跟别人说过,你是怎么知道的呢?还是那个男人找人跟你说的啊?”
“那我现在告诉你,是又怎么样?”
“是啊,那个姓周的男人说只要我跟他处对象,就能给我推荐上大学,我下乡,就找了石滩大队给我教师名额,可-是-,那又怎么样?!”
“我告诉你,我-不-稀-罕,你那么看重的大学名额,我-不-稀-罕!我连话都不会跟那个男人多说一句,还对象?呵!我告诉你,我下乡,到清河大队,到这里,都是我自己想要的,至于找谁做对象,也是我自己的事,没人能逼得了我!你也管-不-着!”
众人:......
真的很嚣张。
林舒一向是安静斯文的,什么时候这么嚣张过?
可莫名地,她说的好像又很有道理。
陈淑芬的脸上火辣辣的。
她想张口说什么,可嘴唇发抖,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她知道自己判断失误了。
她以为林舒就是一朵娇养的花,软弱要靠别人庇护才能生存。
家庭出生好,被父母娇养着。
下了乡,被胡大娘一家庇护着。
等梁营长回乡,就躲在了梁营长的羽翼之下。
而平日里,徐娟也是对她处处照顾,处处替她出头。
所以她并没有太重视她。
那个人只是想要坏了她跟梁营长的婚事,逼她回城。
并不是什么害人的事。
一朵菟丝花,依附这个男人,跟依附另外一个男人,有多大的分别?
而且她其实并不用做什么。
只要在细微之处拨动一下人心就行了。
可没想到这朵菟丝花突然不菟丝了。
咄咄逼人,处处杀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