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舒住过来时跟她打过招呼,不过她反应很冷淡。
很明显并没有跟邻居有什么交往的欲望。
......林舒和阮老师对视一眼,不好,穿帮了!
因为她们先前回来时在门口跟梅教授撞到过的。
“她不是爱管闲事的人。”
林舒道。
她话刚落下,却见到梅教授走下了两步台阶,冲着着外面那一群人就冷声道:“就听到你们在楼上‘砰砰砰’地敲门,楼梯踩得蹦天响,这是干什么?想要上门打劫吗?不知道的,还以为十年前的事要重演呢!”
众人:......
大家都有些讪讪。
尤其是薛玉和钱曼曼母女,因为别人不知道梅教授是谁,她们还能不知道吗?
这位跟薛玉的大哥,钱曼曼的舅舅一样,都是汉语言文学系的教授,但钱曼曼的舅舅是这十年靠着根正苗红工人阶级的出身和小心翼翼,圆滑的处事方式从以前的学院辅导员提上去的,但这位梅教授,那却是真正的汉语言文学大家,留过洋,书作不知道出了多少本,全国都出名的学者。
之前薛玉想要买公寓楼这边的房子着了魔。
想着梅教授就一个人住这么大房子也没必要,以她的条件就算是没自己的房子,学校也肯定会再给她分配,就求了她哥一起上门找过她,问她愿不愿意把房子卖给她们。
结果就被梅教授貌似客气,实际却十分鄙夷,冷言冷语的轰出了门。
她女儿钱曼曼还要在汉语言文学系读书呢。
就算是她大哥在系里做副主任,可也不好把梅教授这样的大家给得罪了。
所以梅教授出来一通厉斥,薛玉和钱曼曼都一下子跟鹌鹑似的了。
可许冬梅她婆婆不知道啊。
她看到出来的这个老婆子头发扎髻,梳得一丝不苟,身上穿得虽然是暗色,却是流着暗光的锦缎,还是旧式的斜襟盘扣,精瘦,一脸的刻薄相......这简直是以前旧社会地主老太太啊?!
她立即道:“你这人这话是咋说得呢?楼上那是我媳妇她们的同学,舍友,我们来找她舍友,关你什么事呢?我们敲门,又没敲......”
眼看着要吵起来,许冬梅和薛玉都急了,一左一右扯住了许婆婆的衣服,一个说“妈,你别这么说”,一个说“哎呀,是我们不对,是我们打扰人家了”。
薛玉跟许婆婆说完,转头就跟梅教授涎着笑脸道歉,道:“是我们的错,梅教授,打扰了您不好意思,我们上楼敲门都应该小声点的,不过梅教授您误会了,楼上住的是我们曼曼和这几个孩子的同学舍友,都住一个屋的,我们是过来找她说话的。”
梅教授冷笑一声,道:“同学,舍友,都是住一个屋的?”
她打量了众人一圈,道,“那就是今年的新生吧?今天不才是报到的第一天,就算是同学舍友,也不怎么熟吧?你们来访,有提前打过招呼的吗?还是你们的同学舍友邀请过你们的?......看你们吃了闭门羹,难不成是才认识一天,甚至只见过一面,就拉了一堆人不请自来,上门打秋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