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玉唤道。
胡大娘转身,警惕地看了她一眼,道:“啥事?”
虽然据说这人这一个多月来再没生什么事,胡大娘还是记得,这人幺蛾子挺多。
“大娘,”
薛玉冲着胡大娘讨好地笑了笑,道,“大娘,我知道您因为您儿媳妇的事,对我印象不太好,我也知道那时候我有些鲁莽......可是大娘,我想跟您解释一下,我一开始对您儿媳印象不好,那是事出有因......那是有原因的。”
对她儿媳印象不好,是有原因的?
这女人是不是脑子有问题,敢情是跑过来跟她说她儿媳妇的坏话的?
胡大娘一脸看她事多八婆神经婆子的表情,重复道:“有原因的?”
“是啊,”
薛玉看出胡大娘的不耐烦,再不犹豫,从自己的小黑色斜挎包里掏出了张有些旧,也不知道在包了放了多久的黑白照片,塞给了胡大娘,在胡大娘低头看那照片上面是个啥的时候,就接着道,“大娘,您看到照片和听我说的话后,千万先别激动,慢慢听我跟您说完。”
胡大娘看着照片上自己儿子和儿媳妇的背影......激动?
不就是她儿子和儿媳妇一起走路的照片,照片上也没啥啊,还挺好看的,有啥问题吗?
难道这也碍这个女人的眼了?
还有......这个女人为啥有她儿子和儿媳妇的背影照片?
大娘疑惑中,就听到那女人继续“叭叭”道:“是这样的,大娘,我在开学前,就看到过您儿媳妇曾偷偷带着这个男人进屋,那时候两个人的举止比现在还要亲密,甚至还有拉过手挽胳膊的......当时我就十分震惊,毕竟我知道,您儿子在部队里抛头颅撒热血,为国家保卫边疆的同时,对他这个媳妇有多照顾,为她买房,好吃好喝的供她,您这个婆婆也对她疼爱有加......可她却在享受这些的同时,不知廉耻的跟别的男人混在一起......还不止一次,是好几次,好几次我都看到了......”
胡大娘可算是明白这人在胡叨叨些什么了......
她终于抬起头来,用一言难尽的眼神看她,道:“我儿子,我儿子对这个媳妇有多照顾?那你见过我儿子吗?”
“当然见过啊!”
薛玉听到胡大娘终于有反应,忙道,“当初我就是跟您儿子还有儿媳妇坐同一班火车来南州城的,哎哟,那火车挤得啊,当时您儿子他们从西州城来南州,得有三十多个小时吧?三十多个小时,您儿媳妇一直坐着,您儿子就一直站着,护着您儿媳妇,恐怕一路眼都没合过......后来几次周末,我也看到您儿子一个人,搬柜子,买家具,一个人那叫一个辛苦哟,您那个儿媳妇面都从来没有露一个,茶水都不出来递一个......”
胡大娘终于又得到了一个重要的信息。
她深吸了一口气,往外张望了一眼,终于看到远处不知道哪家门口放了一个大竹枝扫帚。
她冲着薛玉喊了一声,道:“你过来。”
说着就往那个扫帚的方向直奔而去。
可薛玉不知道啊,她听到胡大娘这么叫她,赶紧就跟着她过去了。
然后就看到胡大娘把手上的菜往旁边一扔,再把照片往兜里一塞,就拿起了那靠墙的扫帚,她还没反应过来,胡大娘那扫帚已经劈头盖脸的打了过来。
薛玉因为反应得慢,脸上可是结结实实的挨了几扫帚。
那可不是普通的扫帚,是一根一根细长的竹枝,长短不一扎成敞篷状,扫大街的大竹扫帚。
这两下,薛玉只觉得脸都要毁了,因为侧了一下脑袋,耳朵侧脸都被正打上,也觉得耳朵就要掉了,火辣辣的疼。
薛玉尖叫起来,可就算她比胡大娘年轻,胡大娘却是常年干农活的,比她力气大了不知道多少,身手也不知道灵活了多少,她尖叫着完全没有任何反抗之力,只能被追打着,尖叫逃跑。
薛常东从楼上下来,就目瞪口呆地看到自家妹子被一个大娘正追打得鬼哭狼嚎,看到他就哭着嚎叫一声:“大哥,救命啊!”
作者有话要说:这一家人,只有一个比一个彪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