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囡囡乖,那是仙女姐姐。”
“阿娘,仙女姐姐是不是饿了?我可以把甜糕分姐姐一半。”
“乱说话,仙女都是喝露水的,不用吃这些,囡囡快吃,吃完阿娘给你擦手手。”
阮青梅:“……”QAQ
阮青梅深吸了口气,心里多少对二狗子有些内疚。她回头说道:“二狗哥哥,你放心,等到了鸾都,钱不是问题,我有的是方法搞到手,我——啊呜?”
话音未落,一块香喷喷的甜糕被喂到口中。
蜂蜜的滋味儿伴着面团在口中融化,阮青梅觉得整个人都要升华了。
只见令荀取出不知何时带上船的的甜糕,正一脸无奈地看着她,眼睛里全是“我就知道”。
阮青梅眼里闪着星星:“令荀哥哥,你哪儿来的钱?”
“你第一次出门,把钱都给你管,我不放心,所以留了一些。”令荀实话实说。
事实证明,他是对的。这瞻前不顾后的丫头……
阮青梅:???
呵,男人。
“不过也只有这些了,等到了鸾都再想办法。”令荀在她头顶揉了揉,叹道,“总不会把你饿着的。”
阮青梅心里一热,快速噎下甜糕,说道:“狗哥你放心,到了鸾都,我们自有不花钱的去处。”
那才是她不惜血本置办这身行头的目的,绝对物有所值。
船只平稳行驶,傍晚准时到了港口,因为停留的时间门很短,两人都没有下船。这次停靠,又有几个船客上船,小船一时又更挤了些。
阮青梅注意到这几人有些很“奇怪”的共同之处。
这些人皆是文人穿着,衣服是细布,可不是袖子长一截,就是衣服短一块儿,不是很合身。而且这些人姿态粗鲁,有些人脸上还有伤疤,眉宇之间门皆有狠色。
令荀显然也注意到了,只是并不作声,带着阮青梅又往后靠了靠。
夜色渐浓,船上逐渐响起鼾声,阮青梅不困,但是在船上飘摇了一天,不觉也意识混沌。
忽地,一阵嘈杂声传来:男人的恐吓,女人和孩子的尖叫,一些谩骂,一些嘶喊,刀刃的冷光划破月色,扰乱了深夜的宁静。
“都不许出声!”
“把身上的钱都交出来!”
“你、还有你!再叫把你们扔江里!”
与此同时,客船的对面,迎面驶来一艘船,灯火通明,森冷的冰刃远远反着光,船上喊声如雷。不一会儿便靠了过来,与船上人里应外合控制了客船。
“二狗哥哥,有坏人……”阮青梅小声喊他。
她感觉握着自己手腕的力道紧了紧,像是在安她的心。“是水匪,”令荀道,“别慌,他们拿了钱财,就会放行了。”
这一带速来不安生,只是令荀也没想到他们居然就这么倒霉的遇上了。这些水匪都是两岸一些过不下去的百姓,目的只是劫财,拿到钱就会走,一般不会伤人性命。
果然,那些水匪持刀恐吓一番后,便叫人倚着船舷排排站好,不曾伤人,也不曾欺凌女子和孩子,只收取“路费”。船上的人从船客到水手,皆不敢反抗,战战兢兢地交上“买命钱”,或多或少。
收了七八个之后,这些水匪不由也有些嫌弃。
“妈的,这一船船的尽是些穷鬼,这趟又白干了!”
“嘘。”有人使眼色,看向船尾,视线就落在了那对漂亮得不似凡人的年轻男女身上。
——这不是还有两只肥羊吗?水匪彼此交换了眼神,如是表达。
提着大刀的水匪头目来到二人跟前,对他二人客气地抱了一拳,豪气地说道:“二位朋友,流年不利,兄弟没没有别的意思,只想讨个方便钱,都是行走江湖,多包涵包涵。”
“好的大哥!”
阮青梅也不想节外生枝,痛快地将身上最后的五个铜板上交。
水匪头目一怔,眉头紧了紧,似乎想说什么,看了看一脸认真的娇俏少女,到底忍了下来。
他又看向另一位谪仙般的公子,期望这是个“懂事”的。
令荀脸上浮现出一丝尴尬,他缓缓掏出了一块碎银,孤零零地放在那五个铜板中间门,像一笔“巨款”。
水匪眉头一跳:“二位,可是在消遣咱们兄弟?”
阮青梅/令荀:不,不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