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只是铺子里的人,还有排队的那些人里,不分琅华宗还是百炼宗,越是排在队伍后排的,怨念越深,无形的气压简直要把他们四个吞噬了。
现场鸦雀无声,羊圈里的小样不合时宜地“咩”了一声。
也不知道谁突然说:“哎呀,咩咩不怕。遭了,咩咩被吓到了,羊奶的质量不会受影响吧?”
“有毛病,自己没素质插队,还好意思回去告状,真是丢我们丹修的脸。”
“不服就打,回去摇人算怎么回事,枉为剑修,吾深以为耻!”
金丹弟子:???
同一时间,不远处的山洞内隐隐传来一阵不可忽视的威压。
一道青光闪过,一柄青锋长剑猛然破空而来,直直地停在铺子之前,周身剑气带起一阵狂风,吹得众人衣袂发丝飞扬又落下。
两宗的金丹弟子吃了一惊,却听闻一道清悦女声——
“青冥兄,退下吧。”
铺子内,娇俏少女拎着平底锅出来,身后跟着十来个修士,有百炼宗的丹修,居然还有琅华宗的剑修,目光沉沉,气势汹汹。
而少女似乎在对那柄剑说话:“这点小事,何劳青冥兄动手?且回去告诉令荀哥哥,不必替我担心,叫他专心结丹。”
说完,阮青梅回头笑笑,掂了掂手里的平底锅,挑衅意味十足:“各位师兄,店小利薄,谁来了都得按规矩办事,有何贵干呀?”
任何理想落实的过程都不会是一帆风顺的,有人来闹事,说明旧的桎梏正在动摇,新的法则正在生成。新老制度的碰撞,靠得可不是讲道理。
——她不过安生了几日,有些人就忘了一个月前她阮青梅是凭什么站在这里。
是凭和气生财好说话吗?不是吧;
是凭公平付薪讲道理吗?也不是吧;
是凭聪明伶俐貌美如花吗?更……咳咳,有一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