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真能折腾。”阮青梅站起身,“把我的披风拿来,我要回去了,累了。”
“是!”邓青得令,立刻屁颠屁颠地为两人取来烤得暖烘烘的披风,“阮师姐,好生休息。明日狠狠敲那小子一笔!”
……
阮青梅是真的累了,这些日子吃的就不说了,一直赶路睡得也不踏实。如今终于有了个暖和安稳的地方,阮青梅和衣躺下,没一会儿就进入了梦乡。
她这一觉睡得深沉,以至深夜时,系统叫了她好半天,意识才渐渐清醒。
“……小游,你最好给我个理由。”
她睡个安稳觉容易吗?
系统:“亲呐别睡啦,外面都打起来啦!”
阮青梅猛地坐起身,果然听到窗外隐隐有打斗声和人声,而且声音似乎是从隔壁传来的。
怎么回事,大半夜的怎么会打起来呢?阮青梅披衣起身,捏住了平底锅,推门而出:“何人在此撒野?!”
二楼天井已经站满了人,一楼的灯也都点燃了,隔壁令荀的房间门板打开,却不见人影。阮青梅立即捉了一个伙计问:“令荀呢?”
伙计一怔,指了指屋顶。
“阮师姐!”邓青不放过任何表现得机会,把店小二挤开,道,“有刺客!令荀师兄已经追出去了,听声音好像在房顶上。”
阮青梅立即拎着平底锅来到庭院,抬首一望,果然见到令荀在屋顶上和一个黑衣人交手,他一袭素衣,被冷月镀上一层冰蓝,弹指间行云流水,一招一式轻盈缥缈,遥望如仙人一般。那黑衣人哪里是他的对手,并不正面迎敌,只伺机逃走,偏令荀攻势绵密,就是不放他离去。
他的身后,好不容易逮到机会的清江世子也出来了,他身后的一众护卫将他密不透风地护在中间,不敢擅离,他却一个劲儿往出挤,不要命的大喊大叫:“神仙大哥好厉害,大哥!揍他!竟敢来暗杀本世子,揍死他!让他知道本世子的厉害!”
——这人不只不要命,还不要脸!
谁是你大哥?怎么就攀亲带故了?!
阮青梅懒得搭理他,一跃上屋顶,准备拦住那贼人去路。黑衣人见逃无可逃,突然放弃挣扎。
令荀脸色一变:“不好!”
然而还是晚了一步,黑衣人突然倒地,身体不一会儿就僵直了。令荀上前扯下黑衣人面巾,见那人口吐黑血,已经没了生命体征。
“是个死士。”
令荀突然想到什么,在那黑衣人后脖颈处一扒,露出了一个刺青标志,他眉宇间闪过一抹戾气。
“二狗哥哥?有什么问题吗?”
“没事。”
令荀收敛了眼中的愤怒,对阮青梅道:“我们下去。”
见人已经死了,卫队也放松了对清江世子的保护,那小子一见到令荀,两眼放光地冲过去:“大哥,你怎么回事,还真把他打死了?这下子死无对证啦!”
令荀没有搭理,冷冷地看了他一眼,转身回到室内。
清江世子一愣:“他怎么这么看我,我得罪了他了吗?”
这还是第一次,好脾气又有耐心的神仙大哥一点儿好脸都没给他。
他看向阮青梅:“是不是你跟大哥吹枕边风了?”
阮青梅白了一眼:“那是死士,牙齿上绑着毒药,你捉一个活的我看看。”
“啊,是我错怪大哥了,怪不得他跟我生气。”清江世子倒是认错也快,忙道,“哎,阮青梅,你帮我说说好话,我知道错了。不过你们放心,这人死了我也知道哪儿来的。”
阮青梅脚步一顿:“你知道?”
“既然是死士,肯定是冲着我来的,毕竟这驿馆里只有本世子身份最尊贵,要杀我的人,除了我弟弟,啊不,是我弟弟的妈,除了她还能有谁。”
弟弟才一岁,软糯可爱的,哪里会shā • rén呢。
阮青梅一怔,是听说清江王妃吟月夫人近些年失宠,这才一心扑在儿子身上,而最近得宠的侧妃似乎刚生了一个儿子……所以,他们这是被卷入王室密辛了?
可是等他们离开此地,这事也就和他们无关了,为什么刚才二狗子那么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