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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羔羊颂(七)(2 / 4)

薇拉说:“我来的时候,朱利安和你,阿方索还有他——”

她看看南风,“都在了,谁第一个来的?”

“我,”阿方索说,“然后是这俩认识的一起,第三个就是艾伦。”

“所以他其实没有单独去和仆人们相处的时间,”祝槐说,“要是之后也太仓促了。”

除非他作为玩家的任务从一开始就是协助格拉基,但这样仍然无法合理地解释专门装进行李箱里的尸体,总而言之还是那句话,朱利安是安插进来的奸细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眼看着自己提出来的观点被再度否认,莫西干头耸了耸肩膀,“人总是他杀的吧?”

“这个应该bā • jiǔ不离十了。”薇拉说,“可为什么要藏尸?”

南风:“因为发现不好处理尸体,带在身边才放心?”

他以前看过书的,分尸可是个力气活加技术活。

阿方索:“我猜心理变态。”

杰弗里大胆地说:“想吃?”

其他人:“???”

真看不出来你刚才差点吐过。

“干嘛?”他感受到周围的视线,“食人癖不也是心理变态?”

“不,”薇拉也被整得有点无语了,“虽然也不能完全排除被割下来食用的可能……”

朱利安在莫西干头跟前忍气吞声的目的是个谜,shā • rén藏尸的原因是个谜,就连现在是怎么人间蒸发得无影无踪也是个谜。

“这些都可以稍微放在旁边,”阿方索思考道,“人能跑到哪儿去呢?”

莫西干头:“……机关?”

“我随便说说啊!”他对上他们目光,“电影里不都这么演的?!”

祝槐“啊”了声。

“那些石室。”

她说:“其实也不太可能是完全空着的,也许真的会有机关在里面。”

KP:“……”

呵呵。

这才是原本的逃脱路线这种事是可以说的吗?!

“那扇大门,”薇拉也考虑起来,“看起来也不是完全开不了。”

就是可能会需要极难成功甚至大成功。

“刚才叫得那么大声——”她又斜了眼讪讪的莫西干头,“就是真开了估计也听不见。”

不管怎么说,朱利安这人不简单。

“出去的时候都小心点。”

薇拉用指节托着下巴,谜题摆在眼前却解不开——这任哪个侦探都不会觉得愉快,“万一他真的在外面还先一步采取了行动……”

以对腐尸也是说放就放这一点,恐怕他们的处境会很糟糕。

祝槐沉吟着。

她还是觉得隐隐有些违和感。

众人一个接一个地陷入沉默,另一边的池旁,少了光头反射镜的刺激,浑身都是“绿色腐烂”的腐尸们又蠢蠢欲动地想靠近过来。更有甚者已经扒上了关押它们的铁栏杆,流着无法控制的涎水,盯着这批还没有皈依正统的异教徒。

祝槐一抬手,就看见它的眼珠在跟着转动,突然产生了那么一丢丢似曾相识的既视感。

她有点手痒痒。

[阿维丝(祝槐)]进行驯兽检定,99/5,大失败!

祝槐:“……”

KP:“……”

同样见证了她掷骰的其他人:“………………”

不同的卡,不同的命运。

就剩杰弗里还在那茫然,怎么一下都愣了,啥玩意儿啊,咋回事啊,他在哪儿啊?

南风:“卧槽——”

我、你、我——

KP悲愤道。

你都不问我?!

祝槐:“啊这,咱俩都那么熟了——”

……这就是你扔大失败的理由吗?!!

……闲得没事干的后果就是你只不过一个抬手放手的小动作,却仿佛激起了对方的无边怒火。可能它把这看成了中指,可能它想起了自己遥远的被人鄙夷的曾经,每一声咆哮都透露出一句话——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

腐尸:“嗷——”

它开始如狂风骤雨一般摇晃起栏杆。

腐尸:“嗷——!!!”

铁门被它晃得哗啦啦直响,幸好这地下水牢为了防止它们不小心跑出来,明显被打造得非常结实。愤怒到这份上,连阿方索故意拿着手机往头顶上照都吓不到它了——也就那些被动静惊动的腐尸们又接二连三地跳水回了池子里。

一行人从被吓了一跳到担心,结果发现单纯的如此摇晃根本无法对铁门造成什么伤害,立刻发挥了人类的天性。

——指看热闹。

他们还在外头围观,这具腐尸更生气了,嗷嗷地就往前头扑,结果一脑袋撞在了栏杆上留了几道印子。

“从今天开始,”祝槐沉思道,“你就叫‘狂战士一号’吧。”

KP:“……”

不要给别人瞎起名字啊!!

薇拉:“……”

这取名品位是真的没救了吧?

“别说,”南风默默附和,“是挺狂战士的。”

“对了。”

他转头问莫西干头,“你叫啥来着?”

莫西干头:“……???”

为什么这时候能想起他?!

“……马克,”他没好气道,“马克·约翰逊,行了吧?!”

“管他叫什么狂不狂战士。”

杰弗里忍不住说:“我只知道等在外头的说不定也是一群狂战士。”

他这句话在一行人再度返回那扇通往大厅的门前时得到了证实——轻轻推开一条缝隙,厅内没有比石室里好多少,甚至为了方便不死之仆们的行动全然是一片漆黑。

而在伸手不见五指的昏黑里,能隐约辨认出立在不远处的排排人形。

“他们”就在原地待命,也有一些佣人在悄然无声地穿行其中,似乎默默忙着自己手头的事。但毫无疑问,一旦他们发出任何异动或是做出与之有所违背的事来,就会立刻引起这些格拉基的神经末梢的注意。

“这下怎么办?”南风趴在门边,几乎是在用气音一个字一个字地说,脑门锃亮的阿方索被他们冷酷地排挤到了最后头,“真的出得去吗?”

“悬。”

薇拉实事求是道:“既然阿维丝说她只是稍微栽了一下就……一个人都肯定会被发现,更别提咱们还有六个人。”

“我有个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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