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不得,伤不得,骂总骂得吧?
还曾有人忍不住动手打御史呢!
一回想起那些文臣之间唾沫横飞互揭老底,偏又一个脏字都不带的场面,元培就忍不住打哆嗦。
真是文人shā • rén不用刀啊,只凭一张嘴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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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久没见儿子跟姑娘一同出入,谢显盯着马冰离开的背影看了几眼,“那位姑娘……你眼睛怎么了?”
其实谢钰的眼睛已几乎痊愈,仅眼角还剩一点点血丝,若不凑近了仔细分辨,根本看不出来。
但父母就是这般神奇的存在,总能在第一时间发现孩子的变化。
谢钰含糊道:“不小心迷了下,没事。”
他不想谢显继续追问,手握剑柄看向楼上,“方才那人是谁?”
活得不耐烦了么?!
见儿子这般维护自己,谢显心中老怀大慰,豪情万丈地一挥手,“鼠辈而已,无需在意。”
恨他的人多如过江之鲫,那小子算个屁!不过是自己参了他老子,崽子气不过,过来逞匹夫之勇。
罢了罢了,难得儿子回来,他倒不好继续做恶人。
嗯,明日上朝就参他个“教子无方,当街辱骂朝廷命官,折辱长公主,藐视皇权”之罪吧!
儿子有公务在身不便耽搁,谢显便叫人牵了马来,爷俩并排往开封府去。
“怎么又有案子?”
谢钰嗯了声,“死了个泼皮。”
平心而论,一个泼皮而已,其实无关紧要,或许还会有不少百姓拍手叫好。但既然在开封府的地面上出了命案,那就必须有个交代。
通往开封府的路名为玄武路,乃城内四条主干道之一,街边商铺遍布,十分热闹。
大禄隔日上朝,此时还不到巳时,便有许多休沐的官员外出觅食,一路走来,谢显不知跟多少同僚打了招呼。
“多事之秋啊!”谢显摇头,“徐茂才的案子我也听说了,确实有些棘手,春日易上火,你记得多叫人泡几碗清热败火的茶来吃。”
徐茂才之子在文会上公然发狂,惊了圣驾,引来一众人弹劾。又有听到风声的百姓前来揭发,说徐茂才默许其子在外横行霸道侵占民田,但凡有想来开封府求告的,无一不被州衙的人堵在路上……当地百姓上天无路入地无门,早已苦徐久矣。
徐茂才的事情倒好说,只要派出人去宁安州当地细细查访也就是了,可开封府审了几天,徐朗却说不清五石散究竟是哪里来的,只道是在路上捡的。
这话谁能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