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富一琢磨,也对,况且他也有些饿了。
可若这么走了,到底不放心。
思来想去,黄富又拿了绳子来,将宝珠的手脚俱都捆起,嘴巴也塞住,“既如此,我去去就来。”
张宝珠想求他别绑,到底不行,只得应了。
黄富又顺手摸了几把过瘾,这才恋恋不舍地往外走,走到门口时还不忘扭头威胁,“你且小心些,少给老子耍心眼,不然抓到就将你先后杀!”
张宝珠浑身一抖,点头如啄米。
趁着黄富开门的空档,张宝珠努力往外狠瞧几眼,发现黑压压静悄悄的,几乎一点儿光亮也没有。
我到底在哪儿?
她心中疑惑道,莫非已经出了城?
必然是的,快过端午了,开封城内热闹非凡,便是凌晨前后也能看见远处的光亮,听见街上的细微动静,断然不会如此死寂……
“谅你也没有这个胆子,”黄富得意一笑,“乖乖听话,有的是好处。”
说着,他就将门从外面反锁,又推了几下,见确实推不动,这才走了。
黄富一走,屋子里瞬间安静下来,张宝珠僵硬许久,确认他确实走远了,不由得浑身一松,扑簌簌滚下泪来。
她怕,她真的很怕……
另一边,开封府。
案子调查到现在,黄富已然成了最大嫌疑人,涂爻亲自过问,又发了海捕文书,拨出数百名衙役、军士外出寻人。
“案发至今已近两日,消息渐渐传开了,庙会在即,若不尽快破案,百姓难免恐慌,拜托诸位了!”
众人先去那顶轿子曾停留过的小树林查看,意料之中的不见人影。
大家将小树林大略看过,地上并没有新鲜的痕迹,黄富应该没有往树林之中去。
那么很有可能他提前藏在附近,等轿夫一走,就绑了张宝珠离去。
“黄富没有路引,入不得其他城镇,必然要在外面住。”谢钰看着地上几行脚印和牲畜蹄印,语速飞快道,“他带着一个女子,但凡张宝珠稍有反抗,必然引人注目,所以不大可能住客栈,更不可能去陌生人家借宿。”
而根据邻居们说,黄富本人也是贪财享乐好逸恶劳,叫他在荒郊野外受苦……简直比杀了他还难受。
不住客栈,不得借宿,又不能露宿野外,那么剩下的唯一可能就是……
他迅速分派下去,“霍平,你立刻去士曹那里查看宅院卷宗,看黄家是否还有别的住处。元培,与黄富往来密切的狐朋狗友名单可整理出来了?”
元培递上一张名单,“都在这里了。”
“很好,”谢钰朝霍平一抬手,“你带着名单去,将这些人名下的房产也过一遍,看有没有在开封城外的,另外统计城外废弃的庙宇和住宅,要快!”
黄家早就败落了,还有第二套住宅的肯能性不大,但总要查一查。
谁也不知道张宝珠能坚持多久,早一刻抓到黄富,就多一分希望。
马冰跟着着急,“大人,再凶残的罪犯也要吃饭,不如我带几个人去附近的农户和集市上问一问,万一黄富出来采买吃食呢?”
黄富和张宝珠都不会做饭,也不可能冒着走漏风声的可能雇人开火,所以只能从外面买现成的。
如今天热,一次不可能买太多,黄富必然要频繁外出的。
只要外出,就一定有人见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