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建洪说喻凡力气小，费莘意识到上次他那只装满了书的行李箱喻凡估计是真搬不动，他的力气是真的有点小，肯定是长身体的时候没吃好的缘故，费莘想。
他倒也没想着要逼喻凡去健身房锻炼，哥哥拎不动的东西，他帮忙就是了。
喻凡也不知道费莘在乐呵什么，一路从通道出去莫名其妙就在笑，而他的心情也跟着变得有些奇妙。
这些天，一个人静下来时，喻凡便想，虽然当年闹得不太好看，但现在费莘只是一个人在海州，他私下跟从前一样和费莘相处也不是什么难事。
至少他在海州这段时间，喻凡可以弥补下当年没兑现的诺言。
当个好哥哥。
两人刚从出站口出来就看见了有人举着“费盛铸造”的牌子，来人看着二十多，穿着职业装，踩着恨天高，却长了张娃娃脸。
喻凡朝那边走过去，女秘书很快大步过来，恭敬叫他“费总”。
喻凡一噎：“我是喻凡，这位才是费总。”他指了指身边的人。
女秘书明显大为吃惊，看了眼喻凡身边拎着两口箱子的人，再看看两手空空的喻凡……正常人都会觉得拎着大包小包的是下属吧？
哪有老总给下属提箱子的啊！
“费总！”女秘书硬着头皮重新朝费莘打招呼，“我是钱总的秘书佟小姜，钱总这几天去总部了，所以让我来接您跟喻总。”
费莘点点头，没说什么。
佟小姜有些尴尬：“我、我帮您拿行李吧，车就在外面，我先送你们去酒店。”
喻凡想着怎么也不好意思让女士拿行李，正想拦着，听费莘道：“行李不必你拿，你带路吧。”
佟小姜愣了下：“哦哦，您这边请。”
费莘没急着跟上去，扭头看向喻凡：“饿了吧，中午想吃什么？”
佟小姜半秒扭头：“费总，您下榻的酒店餐饮还不错的，我给您和喻总订了午餐了，这样你们去了酒店就能吃上，不用再赶路折腾。”
费莘还想问具体订了什么，喻凡适时打断道：“好的，谢谢佟秘书，这也太周到了。”
佟小姜被夸得有点脸红，主要是喻总助讲话实在太温柔了：“应、应该的，喻总。”
来接喻凡和费莘的是钱总的公车，后座很是宽敞。
佟小姜坐在副驾驶扭头跟他们简单汇报着行程，又说：“钱总让我这几天跟着费总，您有任何事都可以吩咐我。”
费莘蹙眉抬头：“你跟着我们干什么？”
佟小姜一噎，搬出钱总原话：“……听、听您吩咐？”
“我没什么吩咐，不用跟着我们。”好不容易跟哥哥二人世界，这钱总给他找什么电灯泡？
佟小姜求救似的看向喻凡。
喻凡也不知道费莘发什么神经，他们过来北城参展，钱总派人安排他们的行程，这是再正常不过的流程。
他道：“佟秘书，就按钱总的安排来。”
费莘不可置信扭头看喻凡：“喻助理？？”
喻凡没理他。
酒店房间是提前预订的。
喻凡刚把行李放下，外面的门铃声响了。
他开门就见费莘站在外面。
“你非让佟秘书跟着干什么？”费莘一脸不快进门，“你是不是喜欢她？”
喻凡打开箱子把西装挂进衣柜：“佟秘书不是挺好的吗？”
“哪里好？”
“办事周到，进退得体，也很会察言观色。”
费莘冷笑：“会察言观色？你在逗我吗？”
喻凡好笑看他：“到底怎么了？她是得罪过你？”他关了衣柜，“先去吃饭吧，下午得去会场转一圈。”
费莘跟着他去餐厅，一路脸都是臭的。
佟小姜安排上了菜，费莘正好接了通钱总的电话，佟小姜便小声跟喻凡说：“喻总，那我先出去啦。”
“好。”喻凡点头，“辛苦了。”
佟小姜一走，费莘刚好收线：“她和你说什么悄悄话？”
喻凡一噎：“什么悄悄话？”
“你们刚才交头接耳的样子别以为我没看见！”
喻凡失笑：“就说她先出去了。”
费莘不敢相信：“这点事也要特意和你说？”
喻凡睨着他：“发什么脾气？”
“谁发脾气？”费莘终于给自己找了个台阶，“她要走也应该和我说，跟你说算怎么回事？”
喻凡无语：“您在打电话费总，忘了？”
费莘：“……”
“能不能好好吃饭？我都饿死了。”
“……那、你想吃什么？我给你夹。”
“不用，我都够得着。”
“我就想给你夹，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