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的事没什么记忆点,一时半会儿想不起来,上学时期和周围人一样入学、毕业,在大学结束后选择入读警校,度过最艰辛最严格的第一个月后慢慢了适应警校生活。
要说有什么特别的……大概就是从小到大资助他但从没露过面的远房亲戚和与周围人格格不入的发色瞳色吧。
当作游戏时还没什么感觉,一带入现实果然很麻烦。要不是警校规定不能染发,公野圣良还真想找时间出去染黑算了。
——不对,要是黑色的话,应该也不会有人发现他染发吧!
本来低头认真打扫的人忽然发起了呆,现在又像发现新大陆一样双眼蓦地发亮,如此明显的变化自然没有逃过一直不露形色打量过来的视线。
松田阵平低头提起簸箕,没发出任何声音悄然走近,等站在灰色少年背后才故意像幽灵一样毫无征兆地开口:“在想什么?”
然后果然看到眼前人被吓到似的一抖,转身看见是他后眼中的警惕又转化为无奈:“……不要吓我啦。”
“谁叫你每次都会中招。”松田阵平勾起唇角,嘴边挂着一抹得逞的笑意。
他视线一转,看向两人脚下已经打扫干净的操场和堆在一起的零碎垃圾,“打扫差不多要结束了。”说着便拿过一旁的扫帚,一气呵成地将垃圾全部纳入簸箕,潇洒地拍了拍手,“OK,搞定。”
手中失去扫帚的公野圣良只好伸手给他点了个赞。
鬼冢班成员——松田阵平(红)
转身见到黑发自然卷少年的一瞬间,公野圣良才真正对脑海中的记忆有了些实感,同时也理解了系统的说明。
系统说的没错,他不需要担心适应不了新身份,也不用担心露馅。虽然时间还不算很长,但他确实和几位值得信赖的伙伴共同度过了一段警校生活。
警校第一个月时公野圣良和松田阵平还不熟,准确来说,他和班上每一个人都不熟。
说来十分羞愧,他和松田阵平第一次说话还是在医务室。
那天,作为本届第一个跑圈把自己跑进医务室的学员,公野圣良含泪收获了一张病假条和鬼冢教官无语的不知道该如何评价他的眼神。
听到校医“身体没什么问题,只是体力不支,多休息一会儿吧”的善意嘱咐后,他忧伤地拆开一袋巧克力,忽然听到了帘子外抽气呼痛的声音。
“好痛好痛!拜托下手轻一点啦。”
“真是的,这才开学第一个月你就已经来医务室三次了吧松田君!这次又是什么原因?”
和校医交谈的人微微咋舌一声,半晌后闷声道:“……打蟑螂打得太投入所以头撞到了桌子上。”
屋内听见了这场对话的公野圣良:“……”
怎么觉得这个声音和这个离谱理由有点耳熟。
“是是——下次会注意的。”拉长后显得有些散漫的声音逐渐靠近,单手捂着贴上医用胶布的左脸、疼得龇牙咧嘴的松田阵平一掀开帘子就对上了一双陷入深思的金色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