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尔摩德久违地提起了兴趣,就当为难得开窍的老相识送份贴心的小礼物,她将碰面的地点定在波本伪装身份的酒吧。
她故意言语出格地试探了几句,圣酒却一直没反驳,在贝尔摩德看来,这就是默认了。
白发青年安静地将手放在桌上,垂眸不语。
眼看波本距离不过两三米,贝尔摩德勾起一个笑,正想打趣一句“看来今晚不会无聊了”时,青年突然端起酒杯,抬头将18°的威士忌酸一饮而尽。
他的动作太快,不小心微微呛咳一声,淡色的唇瓣被酒液洇湿,又被粗暴地擦拭过,自唇珠染上一点绯红,连带着鼻尖易容点的痣都仿佛活了过来。
深绛的瞳眸因对不上焦显出几分迷离,隔着呛出来的眼泪努力对视。他不想引人注意而压下去的声线有些发哑,细听尾音还在不稳地发颤:“……你还不走么?”
“……”
贝尔摩德没有立刻回答,她的笑容维持在一个淡淡的弧度,目光极具侵略性地一寸寸在对面人的脸上逡巡。
圣酒很少露脸,出现在基地里时也总是把自己遮起来,以至于很少有人知道,这张脸有多漂亮。
不胜酒力的模样,又是与清醒着处理任务时完全不同的昳丽。
高大的酒保眯起眼,轻佻地吹了声口哨。
白发青年蹙起眉,迟缓地眨了眨眼,似乎没懂她突然在干什么。
“你喝醉了。”
一道冷淡的声音横空冒出,公野圣良像运作不良的机器般晕晕地转头望过去。
金发深肤的招侍不卑不亢却强势地取代了酒保的位置,恰好与他对视,紫灰色的眼睛深深锁住。
酒保后退了一步,无奈地摊开手,示意自己什么都没做。
公野圣良看了看酒保,又茫然地看向他更熟悉的降谷零。
降谷零忽而轻笑了一声,刚才的冷漠仿佛冰块一瞬间消融,连融化的水渍都被蒸发干净,没留下任何痕迹。
他的视线没有施舍半分给周围,只盯着对面的人:“需要我带您上去休息吗?”
十分客气,非常礼貌,却不容拒绝的语气问道。
从酒吧上数五层楼,是隶属于同一家企业的酒店,专门为喝多了在此留宿的客人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