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存云已经不在乎这些衣服被秦方律看到,专心地翻找大号短袖:“我给你找一件你穿得上的。”
衣柜中,两套汉服却吸引了秦方律所有的视线。
一套鹅黄色的,一套纯白色的,此刻安安静静地并排挂在衣柜里。
“这件应该可以,你试试……”
阮存云拿着衣服转过身,被一片纯白色的柔软布料兜头罩住。
秦方律抽开阮存云的睡衣带,把他杨柳般的身子剥出来,白色汉服披到他光/裸的肩头,低声询问:“穿给我看看吧?”
“啊?”阮存云下意识地顺着他的力道把汉服穿上了,还介绍道,“这是我们当时拍汉服时否掉的一套衣服,试了一天,觉得太素了。”
白衣飘然,身轻玉立。
没了长及腰间的假发,没有丝毫妆容的修饰,阮存云此刻只带着半身沐浴后的清新。
比起枫溪谷那惊鸿一瞥的背影,少了几分柔美空灵,多了几分不加雕琢的少年英气,和秦方律那时的私人幻想完美重合。
阮存云神色茫然,不知道秦方律的目光为什么突然变得深沉。
秦方律伸手一揽,稳当当地把阮存云端抱起来,像捧着一握洁白的雪,怕融化了似的,小心地放到床边。
令阮存云没想到的是,秦方律屈膝矮身,竟在他身前半跪下来,捉住阮存云一只细白的脚踝,把修长骨感的脚搁到自己膝头。
“你干什么。”阮存云捏着汉服飘逸的袖口,莫名有点紧张。
“系在这里的红绳子呢?”秦方律点了点他的脚踝。
阮存云一愣,圆润的脚趾反射性地蜷缩,惊问:“你怎么会知道我当时脚上有红绳?”
试衣服那天,只有啾啾狗的朋友拍到了阮存云一张模糊的背影照片,连身型都看不清,更别提掩在裙摆下的脚链。
秦方律竟然开口就问红绳的去处,这么看来只有一种可能性……
“你当时看到了?”阮存云问。
秦方律突然问:“你知道BALLS为什么拒绝你的Q/Q好友申请吗?”
话题跳得太快,阮存云反应了一会儿,那些逝去的委屈和难过又被勾了起来,立刻提高声音道:“对啊,你当时为什么拒绝我好友?还特地把我拉黑!”
“对不起。”秦方律顺从地再次道歉,嘴角带笑,粗糙的指腹磨过透着粉的脚趾。
“没记错的话,你穿白色汉服的时候是在公司结束枫溪谷假期的第一天,那天我恰好在山上画画。”
久远的记忆缓慢地转起来,阮存云突然想到:“我那天在山里看到一副没画完的枫林水彩,那人不会是你吧……”
秦方律的淡笑说明了一切:“我洗完笔回来,看到画架旁边站着一个穿白色汉服的长发女孩,漂亮得像神仙,脚上却缠着一条鲜红的绳子。”
原来那么早就被秦方律看到过,阮存云不由地头皮发麻。
“你知道我当时怎么样了吗?”秦方律顺着阮存云的小腿,缓慢地往上揉。
阮存云心跳加速:“你怎么了。”
“人生第一次。”秦方律近在咫尺地望住阮存云,“我起了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