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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 番外5(2 / 2)

突如其来的电话铃声惊雷般响起。

秦方律全身一顿,懊恼地抱怨:“我妈三千年不打一次电话,现在给我打电话干什么?”

阮存云笑着喘气:“快接电话。”

秦妈妈开口便是:“阮夫人好。”

秦方律头一次被这么叫,喉头一梗:“……好。”

“小云在吗?”秦树问。

阮存云闻言立刻应了声:“秦老师!”

秦树很乐呵:“新婚快乐宝贝们,你们准备办婚礼吗?”

“还没开始打算呢。”秦方律说,“怎么了?”

秦树说:“我下个月准备回欧洲了,但我一定不能错过此等盛会。”

两边的父母似乎都对婚礼有很大期待,他们开始认真思考起来。

秦妈妈一通电话把暧昧的气氛都搅散了,阮存云撸起袖子:“我们先把家搬好,再来规划婚礼吧。”

秦方律带着一脸无奈的欲/求不满,认命地开始收拾东西。

蚂蚁搬家持续了将近一个星期,阮存云的东西被整整齐齐地摆进新家。

秦方律还收拾出了一个空旷的房间,阮存云问这个是干什么的,秦方律说用来当他们的游戏房。

阮存云不解地问:“客厅连电视就能打游戏了啊?”

过了几秒,阮存云自己悟了:“噢,你是说如果朋友来家里,我们可以在这里打桌游是吗?可以呀。”

秦方律只是笑而不语。

正式入住的日子是一个阳光明媚的周六,他们约好晚上和三只猫一起拍张全家福。

阮存云的房子已经空空荡荡,只剩下一个双肩包的东西。

今天是他们婚姻生活的正式开始,是个值得纪念的日子。

阮存云想给秦方律一个惊喜,他知道秦方律会喜欢。

他拉开双肩包,红着脸清点了一遍里面的东西。

一对猫耳,格子短裙,粉红绸带,还有一条毛茸茸的长尾巴,和配套的……小遥控。

这些是阮存云犹豫许久,看了很多店铺,才选出来最还原的搭配。

一切就绪,现在阮存云只需要找个借口把秦方律从家里支出去,他就可以提早潜进去换上衣服了。

正准备打电话,阮存云就收到了秦方律的来电,秦方律很抱歉地说他突然被客户叫出去打高尔夫,要阮存云晚点再去他家。

阮存云压抑着欣喜说好,没问题,早点回。

挂上电话,阮存云开心地转了个圈。这下安全了,他有充足的时间在新家做准备。

阮存云熟练地打开门,蹑手蹑脚地走进他们的新家。

秦方律果然已经出去了,屋里很安静,三只懒猫参差不齐地点缀在猫爬架上,各舔各毛。

阮存云卸下双肩包,把里面的东西拿出来。

穿裙子的部分很熟练,简单化个淡妆,对着镜子带上猫耳,阮存云羞得不敢看。

他在心里骂自己,你可真是……太骚了。

阮存云接着安慰自己。

乔迁新居,新婚开始,他只骚这一天。

接下来便是最困难,也是最让人难以启齿的部分。

尾巴,阮存云对它并不陌生。

秦方律用蛋老师的身份出现在面前的时候,阮存云第一次拥有了一根小恶魔的尾巴,冰冰凉,存在感很强。

他回忆着秦方律当时的操作,趴在浴缸边,润/液下淌,扶着猫咪尾巴轻旋。这个过程比想象中更艰难,阮存云咬着嘴唇,还是轻叹出声。

优雅苗条的黑猫不知什么时候巡视到了浴室,软软地“喵”了一声。

阮存云立刻从脸臊到脖子,浮出红通通一片,慌忙斥道:“夜堕!小孩子不能看这些,快出去。”

天呐,铲屎官光屁股的样子怎么能让猫主子看到!

夜堕听不懂这些,翘着尾巴围着阮存云绕了一圈,似乎在看猫咪家族的新成员。

阮存云默念金刚经,心道没准夜堕是来教他怎么做猫的,他应该虚心学习。

或许真是因为有猫在,阮存云终于长舒一口气,放下撩起的裙摆,成为了家里的第四只猫,试着走了两步,脸颊发烫。

“好了好了,出去吧。”阮存云抱着夜堕往外走,“要不要加粮……”

话没说完,阮存云突然听到门口传来一阵从远至近的嘈杂脚步,似乎有秦方律的说话声。

阮存云霎时间警铃大作!

他扔下猫,拔腿就往房子里面跑,眼疾手快地顺手捞走了包旁边的小遥控,尾巴在身后一甩一甩的。

秦方律提前回来了?他不是在开会吗!

还有其他人吗,难道是他的客户?或者是秦妈妈?

不管是谁,阮存云现在短裙猫耳尾巴,情况十分危急,除了躲起来别无他法。

楼上的二次元小天堂是最安全的,但是打开黑曜石暗门需要时间,而且会发出咔啦啦的声音。

门口传来指纹解锁的声音,阮存云浑身冷汗,情急之下钻进了那个空房间里,无声迅速地把门关上了。

房间里摆着一张简单的高脚桌,是还没布置好的游戏房,暂时被阮存云当成了储物间,存放着搬家用的超大行李箱。

这里应该是安全的,阮存云喘了口气。

秦方律不可能带客户来这里,即使来的是秦妈妈,他们也不会到这个没装修好的房间里来。

阮存云精神渐渐松弛,陡然听到一阵脚步正朝他逼近,还有秦方律的声音:“这个房间。”

卧槽啊,什么房间啊!这条走廊尽头只有这一个房间啊!

阮存云要被吓死了,焦急地团团转,突然捕捉到他平放在角落的行李箱,矮身一钻就藏了进去。

盖好行李箱,留个隐蔽的呼吸口,眼前一片黑,阮存云安心了点。

搬家用的行李箱比普通大号还要庞大,箱体又深又宽,阮存云蜷着躺在里面,觉得还挺宽敞的。

心脏扑通通地跳,阮存云屏住呼吸,希望外面的人赶紧离开。

然而咔哒一声,房间的门被打开了!

心跳狂飙,阮存云紧张地收缩每一寸肌肉,在黑暗中瞪大眼睛,一动不敢动。

秦方律居然领人来了这个空房间,是什么人?

脚步声很凌乱,不止一个人,有拖动重物的声音,还有粗糙的男声。

听到秦方律说:“装墙上,再高一点。”

阮存云疑惑皱眉,这是在装什么?

秦方律接着指示道:“椅子放桌子旁边,沙发,靠到那面墙。”

外面叮零桄榔地响了半晌,阮存云终于明白,这似乎是在装修。

一串脚步声突然逼近,近在咫尺地停下,头顶传来一个陌生男人的声音:“秦先生,这个行李箱要移走吗?”

阮存云瞬间炸毛,冷汗涔涔,瞬间把通风用的小口合拢。

行李箱的拉链根本没拉,如果有人把行李箱竖起来推出去,那岂不是完蛋了!

阮存云已经做好了大喊一声让所有人出去的准备。

幸好秦方律说:“先不管了,赶紧布置好,时间快不够了。”

陌生男人应了声“好”就走远了。

阮存云长舒一口气,过了一会儿,又偷偷地扒开箱口呼吸。

屋里所有人都在忙,没人注意角落里的这只行李箱。

如果他们注意看,就会瞧见行李箱上一直冒出许多问号。

“先生,灯装好了。”一个装修师傅说,“有八种不同的氛围灯模式,您可以用遥控器试试。”

“嗯。”秦方律说着,顿了一下,问,“我按了,没反应。灯是不是还没装好。”

行李箱里的阮存云突然浑身猛地一震,从深处传来一阵剧烈的震颤,揪着全身的神经末梢,奔涌着直冲头顶。

靠!

阮存云崩溃地狠狠咬住嘴唇,秦方律你特么按的是什么遥控啊?

他下意识地想摆脱尾巴,但仔细一想,如果拿出去了,那嗡嗡声大概会清晰得会被全屋人听到,岂不是更窒息了!

左右为难,阮存云攥着手心,只能默默忍受。

装修师傅挠头:“不应该啊,您再按一下试试,对着灯。”

秦方律对着灯又按了一下。

身处黑暗的阮存云脊背向后猛颤,像一张不断抖动的弓,他用力咬着自己手臂才没有吟出声。

眼泪乱淌,阮存云肠子都悔青了,他怎么慌乱之下就把遥控放外面了呢?

“哎呀,我知道了。”装修师傅一拍脑袋,“遥控错咯!用这个。”

秦方律又试了一下:“嗯,这个是对的。”

阮存云喘不上气,不能哭不能喊,一寸之外的地方就全是陌生人,内外双重刺激,简直要晕过去。

“差不多可以了。”秦方律拍了拍手,声音也有点急。

几分钟时间漫长得像一年,阮存云渐渐有点神智不清,全身都在和即将降临的山崩海啸做对抗。

不知什么时候,屋里安静下来,只剩下一个人的脚步声。

秦方律站着打电话,喃喃自语:“怎么不接电话……”

他换了微信,对着手机发语音消息,声音温柔:“存云,我开完会了,现在过去接你?”

一声“存云”喊得阮存云浑身一颤,瞳孔紧缩,捂紧自己的嘴,却没捂住破音的一声喘。

“……”

秦方律迟疑的脚步往行李箱这边移动。

眼前骤然一亮,阮存云下意识地闭了闭眼,大团新鲜的空气涌入鼻腔,秦方律如雕塑般站在自己面前。

泪水模糊了眼前,阮存云眨眨眼,看清屋内的布置。

暗色的光线,墙上挂着璀璨的水晶灯,黑色高桌边摆着高脚凳,复古奢华的丝绒沙发下铺着花纹繁复的厚地毯,琉璃茶几上的酒杯折射出迷离的光。

仿佛置身高端会所的一角,像在补全那幅未完成的画。

秦方律震惊地站在行李箱边,居高临下地看着眼前的场景。

阮存云目光朦胧,睫毛上沾满泪水,因为微微缺氧,小口喘着气,唇色殷红。

薄薄的胸膛在衣料下起伏,短裙下探出一条毛茸茸的尾巴,似乎还在轻颤。

真像被人遗弃在会所门口的一只幼猫。

惊、喜、想笑、心疼,秦方律咋摸着复杂的心情,终于弄清楚,原来他的小笨蛋也想给自己一个惊喜。

秦方律蹲下来,捞起浑身湿透的阮存云抱进怀里,一下下重重抚摸他的脊背,低声安抚:“他们都走了,现在家里只有我们两个人,没事了。”

终于不用忍,阮存云发出压抑宛转的呜吟,眼里盛满了秦方律的身影。

确认怀里的人没事,秦方律被撩得嗓音嘶哑,伸手轻抚,清冷地说:“小猫是淋雨了吗,把行李箱都弄湿了。”

阮存云埋在他滚烫的颈窝,细声呜呜。

秦方律侧耳倾听:“小猫在说什么?没听清。”

“……”

阮存云艰难地吐气,泪眼汪汪:“请把遥控关掉吧……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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