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又恰好开过了一辆运猪的小货车,三头肥猪甩着尾巴站在后面,那股味儿就别提了。
“开快点儿行吗?”这下陈恪真是忍无可忍了,只好提高了声音问司机。
“好嘞,你们坐稳了啊!”司机一脚油门走起,面包车的速度真提起来了,屁股后面一股黑烟,全喷到了运猪车上。
迎着上风没了那股子味道,大家心情也好了起来,三三两两地有了聊天的兴致。
还没说上两句,味儿又来了。
原来是运猪车也加速追了上来,就不紧不慢地贴着面包车的边上开,像个牛皮糖。
相比其他人一脸生不如死的表情,陶乐的感觉其实还不错。
前世她在太平县待了很久,也去其他乡镇义诊过,自然有了心理准备。
别看是这样一辆旧面包车,村医韦大夫大概也不常坐得上。
过了一个十字路口,运猪车终于走上了另一条路,将猪送往终末的彼岸,与他们区分开来。
继续直行不多时,前方就没路了。车子停了下来。
陶乐一行下了车,正好看见韦大夫正跟那司机索要发票。
“要不是乡卫生院说给报销,我可舍不得租什么车。”他嘀咕着,正好让陶乐听了个清楚。
“走,都跟我走。爬过这道山岗就到了啊!”
女同学还好,分担着药品和医疗器械的男生们都叹了一口气。
顶着这么热的太阳,还要爬山。这天桥村到底是个什么地方啊?
山并不算高。四十多分钟后,十几个人就站到了山顶。望着连接两座山头的铁索桥,也就明白了天桥村名字的来由。
这铁索桥足足有百余米长,上面搭着一条条两米宽的木板,看起来有些陈旧。
山上不过是微风,那桥也在随风摆动着,映着下方的深涧流水,颇有点野趣味道。
“愣着做什么,赶紧过来啊!”韦大夫自己上了桥,都走出三分之一了,才发现后面的人没跟上来,赶紧回头唤道。
大家就陆陆续续地上了桥。陈恪虽然是个男子,但却恐高得厉害,走到中间无论如何也走不下去了,整个人都急得要哭出来了。
他自顾不暇,顺手就将他负责拎的药品箱扔了出去。桥身在多人的行进中晃荡不已,将那箱子荡到了木板边缘,眼见就要滑进山涧里。
带他们这一组的一院医生,正是叶晨。他眼睁睁地看着这一幕,心中焦急不已,但却帮不上忙,因为他在后面压轴还没上桥呢,就是飞过去也来不及呀!
这桥要是再晃荡几下,箱子可就要滑进涧里了,影响了考核事小,耽误了给村民义诊就不好了。
“那位穿蓝衣服的考生”,他喊着前面走着的一位男生:“你回头走几步,捡起后面的药箱呗!”
穿蓝衣的杨立朋听见了他的话,转身回头,就看到了那个药箱。
他自己身上背着行囊,左手也拎着一只装着医疗机械的箱子,慢慢地蹭了回去,伸手去捡药箱。
正在这时,山上突然起了一阵风,将铁索桥吹得大幅晃荡。
眼见着那只药箱轻轻一滑,便向着桥外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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