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很可能得了过度惊吓反应症。这是一种神经系统的遗传疾病。先去做个基因检测吧。”陶乐迅速开了单子:“不止是孩子,你和他父亲也要做。”
孩子的母亲很不理解:“大夫,我和他爸都很健康,没有这个毛病,不可能是遗传吧?”
说这话的时候,她看向陶乐的眼睛就带上了审视。
先前她被这个女大夫的白大褂蒙蔽了,现在才发现对方很年轻。
年轻的大夫,在患者眼中便代表着资历低,经验不足。
再仔细一看对方的胸牌,见到上面“规培医师”几个字,她的脾气就来了。
“搞了半天,连个医师都不是,只不过是个规培生。”
患者母亲一改刚才的温和的态度,直接站了起来:“都说一院是个大医院,怎么让个规培生坐诊。”
“家属你也不用激动,我是有执业医师资格证的,出诊符合医院要求。”
“那又怎么样,我们花钱来看病,不是给你们这些实习生当实验品的!”
她扯着嗓门说话的时候,手腕上和脖颈上粗大的蜜蜡珠串,都跟着晃动起来。
“你也说了,来这里是给儿子看病,是来解决问题的。对我有意见倒没什么,但是耽误了孩子的病就不好了。”陶乐的声音始终很平和。
门外的刘萍主任暗自点了点头,推开门走了进来。
她刚刚看到谢宝树的留言,担心门诊这边陶乐应付不来,才匆匆地赶了下来,站在门外已经听了好一会儿。
“这位家属,你有什么问题吗?”刘萍问道。
她的年纪摆在那,加上板着的面孔,黑边的方眼镜,以及胸牌上副主任的名头,立马就压低了那位母亲的声音。
“主任,刘主任,您好啊。”她面上挂上了谦卑的笑,好像刚才对着陶乐大声指责的人不是她一样:
“我这孩子”
刘萍打断了她:“陶大夫,你来介绍一下情况,要是有说得不足的,家属再补充。”
陶乐快速清晰地把情况复述了一遍,尤其强调了点鼻反射阳性和孩子的宽基底步态。
刘萍点点头,心里十分满意。
过度惊吓反应症并不常见,能够通过孩子走路的姿势,联想到点鼻反射测试,再联系这个病症上,已经不止是基础知识扎实了。
将书本的理论知识,和眼前的病患结合起来,活学活用地诊断疑难杂症,这可不是一介规培医能做到的,就连许多住院医也不行。
起码她一手带的谢宝树,就多半想不到这个病,很可能还是会往癫痫上想。
刘主任这么想着,面上的表情却很严肃:
“陶大夫的猜测是有道理的,我也是赞同的。只不过为了对患者负责,该做的检查还是都要做,不能只测基因这一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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