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说话,要不别怪我们不客气!”
谢宝树不乐意了,也大步上前,将邹瑶护在身后。
“怎么你们仗着人多,要欺负人吗?”他不满地道:“要动手,找我啊!”
他脸长,身子也同样高,起码比这几个瘦弱苍白的艺术家们强上不少,所以一时还能起到一点震慑作用。
在他身后,另外几个人也围了上来。
正在这时候,陶乐说话了。
“我可以随便选乐器,对吗?”
“呃?”邹瑗没想到这个普普通通的女生,竟然真的学过乐器。其实这也是自己太托大了,现在就算是中产家庭,大多会让家里孩子学一种乐器。
这会儿她心中略略生出了悔意,自然不会依照前议。
“要是堂姐夫,那自然可以选。你的话,必须由我指定。”她笑眯眯地叫道:“戴礼,把你那张雷击木古琴拿出来,给这位小姐姐弹弹看!”
“好嘞!”一个披着长发,身穿长袍的男生,抱着一张琴上了台,将它小心翼翼地搁在了琴架上。
屋里的人,大多学的都是西洋乐器,大小提琴,钢琴,萨克斯,单管,贝斯等等,像戴礼这般喜好华国本土乐器的就没几个,这也是刚才邹瑗心念一转,选了这件乐器的原因。
她和这班朋友,既是以音乐走在一起,自然个个都是有个性的,并不会因为个人好恶,而判断对方的演奏水平。
若她做了这样的暗示或是明示,只怕他们未必会听不说,反而还会因此看低自己。
选了这件古琴就不一样了。弹古琴的人多了,就算是个名家,也未必能让弹西乐的人,产生什么共鸣。
无他,古琴曲往往太过雅正,调子也慢,未必能合大家的心意。
所以堂姐的这位朋友,从一开始,其实就不可能胜出。
她早就打定了主意,绝不会把爷爷的事,跟堂姐多透露一点。
这不仅是因为父亲和三叔的叮嘱,更是因为她一直都不喜欢这个大堂姐。
当年的事她听说了一些,明明大伯的死是意外,但爷爷这么多年总是要拿这事来责怪父亲,话里话外地指桑骂槐,就像是大伯母和堂姐是被她家逼到海外一样。
光是这样也就罢了,她还听父亲提起过,爷爷想把邹家大多数的产业,都留给大堂姐,这让她与兄长都十分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