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清楚。那阵儿我困得要命,只记得那位头发花白的神医,按过我的脉之后摇了摇头,说什么不合适。之后就教人把我带下了山,送了回来。”
“不是要救爷爷,把你的脉做什么?”陶乐心中那种怪异的感觉更浓了。
邹瑗摇摇头:“我也不知道,那个神医替每个人都把过了脉,但只让我一个人回来。”
“这事听起来,好像有点古怪啊?”谢宝树摸摸头,说道:“瑶瑶,要不咱们报警吧?”
“不要报警。”邹瑗赶紧说道:“我走的时候,神医和我爸都叮嘱我,他们可能得好几天才能回来,中间联系不上很正常,千万别大惊小怪。”
“说一千道一万,咱们还是赶紧过去看看。宝树,你会陪我的对吗?”
最后一句话,邹瑶说得荡气回肠,谢宝树立马就拍了胸脯:“去,必须去,你上哪我都陪着你!”
陶乐一见邹瑶的眼神望过来,便先表了态:“我也没问题。”
她其实很好奇,到底这一家子在神神秘秘地搞什么。
又是神医,又是玩失踪,简直变成了凡人遇仙记。
她有一种预感,这事似乎并不只是神医救人那么简单。
不过想来,凭她现在的力气和反应能力,大概也不会有什么危险。
跟外面的音乐家们解释了一下情况,邹瑗便跟着她们上了车。
下午两点,一行人就到了榔山瀑布。
瀑布不算大,也就十多米高,下方有一个百余米方圆的水潭,时见游鱼。
正是仲秋时分,潭边的银杏树已全部金黄,随风飘落,遍地灿然,景致却也尚能入眼。
今天是周末,这个景点的人并不少,放眼过去也有三四十人,或倚栏观望,或拍照留影,并不见有什么异常。
瀑布右侧修了一条栈道。四人顺着向前行不久,就见到了一条青石路,两侧都是风格各异的民宿。
这中间也有独门独户的小院。陶乐等三人见了,都向邹瑗看过去,却见她只是摇头,便知道根本不是她去的那一家。
众人沿着石路走到了尽头,前方便是高高的崖壁,一眼向上望不到顶。
榔头山之所以叫这个名字,就是因为有这座高高挺立的山峰,远看就像个榔头,峰顶则要比下面宽大得多。
这地方是直来直去的峭壁,人是根本爬不上去,所以游客也就止步于此。
可是邹瑶的爷爷和二叔三叔两家人,现在到底在哪里呢?
四个人正百思不得其解,陶乐却忽然听见,左侧的树稍之上,传来了树枝断裂的声音。
她迅速抬头,向那个方向看去,却见到了一道影子,极快地在树间腾挪,转瞬便消失在石路左侧的树从中。
借着过人的目力,陶乐看清了那道影子。
那不是猴子或者其他动物,而是一个人。
一个满头白发,身穿灰色对襟衣服的怪异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