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进屋去休息一会儿?”邹瑶关切地道。
“这里不太方便吧?”陶乐弱弱地问道,人也顺势歪在了邹瑶的肩上。
“方便,有什么不方便的,对吧爷爷?”邹瑶赶紧说道:“你呀,晕车也不早点说,硬撑了这么久。”
她说话的时候,并没有看邹爷爷,自然也没瞧见他眼中一闪而过的迟疑之色。
倒是邹瑷问了一句:“陶大夫自己是大夫,怎么晕车这点小毛病都治不好?”
这回轮到谢宝树同仇敌恺了:“医者不自医!小陶也是为了早点找到你爷爷才强撑过来的,要不哪用遭这个罪!”
他的语气不善,加上说的有道理,邹瑷也没再多说,只是喃喃自语:“要是卫神医还在就好了,到时候别说陶大夫的这点小问题,我这过敏也能治好了。”
她说着,就连着打了三个喷嚏。
陶乐闻言就开口了:“你的过敏,不用治。”
进院的时候,她就看到这篱笆之外,四下里一片片的全是三叶裂豚草。虽说是花季末期,但也仍有不少花粉飞扬。
它的花粉导致的过敏,当时虽看着严重,但并不会造成身体的实质xìng • bìng变,只要远离过敏源,很快就能好。这也是邹瑷今天明显比昨日强的原因。
但刚才她跑得太快,明显又接触了一回,所以出现了反复。
“等回去休息几天,自然就好了。”
“行了你别说了!”邹瑶听陶乐的声音越来越弱,不由着急起来:“我扶你进屋去躺会儿!”
邹爷爷见状,也就发了话:“行,瑶瑶,快带你朋友进屋躺会儿。”又指了邹瑷:“你陪爷爷出去转转。”
东厢房里,有一张极大的红木雕花拔步床,纱织的幔帐很精美,并不像在这山野中该有的物件。
但相比这个,陶乐关注的是,这屋里并没有人。
非但没有人,连苍蝇也没有一只。
这真是见了鬼了,她刚才听见的心跳声,到底是从哪传来的?
陶乐又扫了两眼,屋里除了这张床,也就有一张放着笔墨纸砚的长案,外加一只大箱子。
就箱子的尺寸来看,就算能装下一个人,五个肯定是不可能。
邹瑶没发现她的异样。她将陶乐扶上了床,让她躺下来,又唤谢宝树倒了水送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