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乐和沈素芊说的,是以规范的手术流程为基础,只在极特殊的情况下有所例外。
中年女子所说的,却是千里之堤溃于蚁穴,防微杜渐的教条理论,颇带有危言耸听的意味。
双方各持一辞,就是讲到天边去,也说不到一起。
说到底,还是因为中年女子不在一线,不知道在他们这些临床医生眼中,对每一个患者都想应治尽治,而不只是想要守着那些冰冷无情的规则,计算什么概率数字。
沈素芊说话了:“事急从权,这事之前也是有先例的。就在去年吧,海市二院有一起在术中紧急情况下应用新技术新术式的情况,成功延长了患者的生存期,还被有关部门表扬了,所以.”
中年女子的脸色变得铁青。举这个例子,是要打自己的脸?她找出来的错,绝对不能容人置疑!
“你说的那个案例,是王宝国医生创新的胰腺癌最新术式吧?”她只在嘴角弯出了一丝笑来:“你看,我们可不是什么都不懂。”
“只是你又在偷换概念,你们的问题,和人家不一样。”
“你们是缺少正常的má • zuì流程。而且针刺má • zuì,也不是新技术,而是被时代淘汰了的,不被普遍认可的旧东西。”
“还有最关键的一个问题,我还没来得及说。”
她瞟了一眼陶乐:“这个小陶,她不是má • zuì科的人吧?听说只是个规培生,还就在你们儿科待了一个月?”
“学的是临床专业,没学过má • zuì,更不是má • zuì师,偏偏就能上台去做má • zuì的活计。”她冷笑了一声:“你们一院的人员管理,可真是够混乱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