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穆这样说的时候,声音也如同现在一般温柔。
这段回忆,如同一盆冷水,直直地浇在陶乐的心里,将她那刚露出萌芽的一丝绮念,瞬间浇灭。
“席先生。”她平静地说道:“请放开手,你勒疼我了。”
西穆闻言,立时便松开了手。陶乐则向前了两步,方才转过身来。
他穿着件极修身的黑色衬衣,因为之前抢救的关系,衣扣本已被全部解开。
这会儿虽已匆匆系上,领口处仍然松开了两颗扣子,整个人显得狂野不羁,平添了一分危险的味道。
陶乐强自镇定道:“如果我没有记错,就在昨晚,你还当着我家人的面,承认自己有了爱人。”
“而我,完全没有与别人共享男友的兴趣。”
西穆直直地凝视着她,嘴角上的笑意渐渐扩大。
“我只爱过一个人,那就是你。”他直认不讳。
陶乐闻言轻笑,但笑意并未到达眼底。
“席先生,我不知道是哪里开罪了你,要被你如此戏耍。”她是真的有点生气。
明明那天他说的爱人,是无比美丽,超凡脱俗的,绝对不可能是她陶乐。
她可以在他面前伏低作小,也可以容忍他开些无伤大雅的玩笑,但却莫名地受不了被他欺骗。
这份信口开河的随意,也从侧面表明了他对她的态度。
可有可无,无足轻重。
就连撒谎,都不愿意走心,起码也得前后呼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