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少年已经不能站立,陶乐便让他在检查床上坐下来,为他细细地进行检查。
患者身体瘦弱,面色苍白无华,四肢冰凉,舌质炎,苔白,脉细弱。
右下肢肌肤颜色灰暗,小腿迎面骨上有一个黄豆大小的窦道,汩汩地流出清稀的脓液。
是很典形的附骨疽之症。
陶乐起了身,又开了金手指验证无误,便回到案前坐了下来。
她刚才检查的时候,郑昌一直认真地观察着她的神色,这会儿便着紧地问道:
“大夫,您看我儿子这腿,能治吗?”
他的声音很轻,透着一股子小心翼翼,生怕从陶乐的口中,听出什么不好的消息。
他和儿子,已经再也经不起一点打击了。
“能治,而且治好后孩子可以跑跳如常,不受任何影响。”陶乐看出了他眼中的渴望,先行说出了结果,给予患者与家属信心。
时下的很多医生,就算是有七八成把握,仍然不会把话说死,总要给自己留下几分回旋的余地。
这种方式自然可以降低对方的期待,适时地保护自己,但也同样会让患者及家属的心,始终悬在空中,难以安稳下来。
相比之下,陶乐的这份直截了当,令郑昌感慨万千,喜极而泣。
“大夫,您说的是真的?这孩子,他不但不用截肢,还能站起来,像以前一样能跑,能跳”
“自然。”陶乐温声道:“先做几次针灸,配着中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