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直是胡闹!”栾道英的铁色变得铁青:“我还是第一次看见有人这么大胆,随随便便地对待颅脑血管的!”
“就算切除的判断是对的,也不能这么切啊!”
“这可是大脑中的血管组织啊,不是地上生出的野草!”
侯波的嘴角抽动了两下,到底还是没张嘴。
他也不知道该怎么为陶乐辩护了。这么快的速度,喀喀喀地剪下一大团,要说是深思熟虑,剪得精准无误,根本就不可能。
可是小陶,先前可不是这样的性格啊?
“太虎了。”常主任也不悦地评价道。
他的话不多,却切中了大家的心思。
在神外这个领域,得到这种评价的人,也就意味着根本就不适合上手术。
马虎大意,大大咧咧,鲁莽直率——都是神经外科敬谢不敏的性格。
就算这位小陶大夫在中医界怎么出色也好,神外医学界的大门,就基本上为她关上了。
就在这时候,小会议室的大门被推开了,十几个人走了进来。
为首的是华国医学会理事,也是神经外科分会会长郝军。
在他身侧,还有其他几位国内神外医学界的权威专家,比如京市三院的乐主任,海市一院的方主任。
不止如此,本次大会特邀的嘉宾,国际神外联合会的理事,来自r国顶级医疗研究机构的汤尼医生,也兴致勃勃地跟了进来。
一进大门,郝军看了一眼大屏幕,又看了看因为惊愕而立时站起来的人们,笑了起来:
“好啊,老栾,老侯,你们还真是背着我们,在大会之外,私下里交流自家案例了?”
栾道英瞟一眼走在最后的古甲第,然后苦笑道:“郝会长,您误会我们了。其实就是老侯他遇到了一点麻烦,请我们帮他参详一下。”
他毫不犹豫地将具体情况做了微调,顺便把球抛回到侯波的怀里。
后者迎上众人玩味的目光,只好接口道:“真是这么回事,霍靖今天在手术中忽然倒下了,可巧我们那就没有替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