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知道后面进来的人不知道前面这段故事,听他这么说陶乐,立时就有人皱起了眉头,开口打抱起不平来。
“恕我直言,侯波你那手技术确实还行,但跟陶老师的比,差得可不是一星半点儿。”海市一院的方主任满脸的大义凛然,只是下一句就图穷匕现:
“她在你们科待着,纯粹是浪费人才——不如来我们海市一院,无论是科研基金,还地位头衔,全都可着她来。”
“我们这可不像你们那么死板,还真把人家当规培生用了。在我们这儿,副主任起步,直接就给专家待遇!”
侯波算是听明白了,得了,这方主任白长了一副浓眉大眼的国字脸,其实就是一个挖人墙角的劣货。
“可惜啊,我们小陶老师,就是对云市一院死心塌地,根本就不想挪地方。”他斩钉截铁地道:“你们那儿可能啥啥都好,但气候就赶不上我们云市。”
“冬暖夏凉,工作节奏也没那么快——更适合我们小陶老师。”
古甲第从刚才到现在,始终没从震慑中醒过来。
什么,那个小陶咔嚓几剪子下去,竟然还不是胡乱剪的?
他也是个中高手,自然能看得出来其中的门道。
真没想到,侯波这老家伙,越老越奸滑,竟然还藏了这么一手。
古甲第根本就不相信,这么娴熟之极的神外科高手,会是侯波口中的初来乍到,入科两天的新兵。
这个老头太不厚道了,简直是设了套子等着自己往下跳。
回想起刚才他的各种勉为其难,看似一步步被逼着走到眼前这一步,其实都是处心积虑装出来的。
老奸巨滑,口蜜腹剑,老而不死谓之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