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上面加盖着京市卫生部门,主管着全国医疗系统最高机构的公章,代表着问题的严重性。
也难怪整个医务处会如此重视,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
弄懂了到底是怎么回事,他也理解了为什么是这样的一个会议组合。
桌上的人,都是当时指导过陶乐和童笑然,或者是与她俩有点交情的人。
此外,还有与她俩一届,进入五院规培的两个同学。
“人齐了。”江处长开口道:“情况你们也基本了解了。”
“说是协查,实际上我已经托人问过——是有人举报,说咱们院敷衍失责,在实习报告上造假。”
这话一出,场上立时便是哗声一片,各个都是义愤填膺。
江处长不动声色地打量了一会儿,并没有看出谁的表现有异,这才摆了摆手:
“是无稽之谈也好,捕风捉影也罢,现在重要的不是吐嘈埋怨,而是积极应对,反映实际情况。”
“在座的每个人,回去以后都要认真回忆一下,写一份对她们两个人,实时期间的表现评价材料,明早交给我。”
“我只有一点要求,一定要实事求是,不要好人主义,也不能造谣生事,无论怎么评价,都要有实例支撑,经得住推敲和检查。”
“这段时间,是给我们院自查用的。转过年,上面就要派出专项工作组,下来实地调查,所以有关当时她们经手的病患病历,也都要一一备好”
汪士周坐在值班室,奋力敲打着键盘。
江主任会后单独跟他聊了一会儿,特意强调,不管别人的材料如何,他的这份最为重要,谁让他是陶乐和童笑然的带教老师呢?
他写着写着,眼前就又浮现出了陶乐的模样。
人淡如菊,各种认真负责,既听话又肯努力,和那个童笑然,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他曾经听人说过,以陶乐的成绩,是可以被分到一院实习的。
是因为好友童笑然,才主动提出要来五院实习,二人那时是焦不离孟,孟不离焦,每天排班都请求分在一起,还被称为急诊科的并蒂莲来着。
但作为她们俩的带教老师,他可是太清楚这两个人的差距了。
好多难度大点的练习与操作,都是陶乐帮着童笑然完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