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处长亲自带队,许博以及处里的其他两个年轻人跟着,还外带着医学会的小吴干事。
一行人风风火火地进驻了云市五院,马上就开始了调查工作。
谈话,取证,审理案头资料。忙乎了一整天,晚上大家凑在一起碰头,交换情况。
“我负责调阅当时的各项操作记录。她们二人的操作总量并没有什么差别,签名也确实都是本人——所以说对方抢操作什么的,并没有什么证据支持。”科员小王说道。
“我这边,与当时同科的医护人员都进行了谈话。大家众口一辞,说二人在实习期间关系很好,几乎干什么都不分开,就连值班,也要调到一起。”科员小李说道“
“此外,大家普遍反映,很多操作都是陶乐做的,尤其是一些对实习生来说相对复杂的,像是开静脉通路,做十八导联心电图之类的,几乎没见童笑然在人前做过。”
陈处长听到这里,就插嘴问了一句:“你有没有问一下,陶乐做这些的时候,童笑然是什么态度?有没有表现出不满?”
“这事儿我还真问过了。”小李认真地答道:“没有人看出有这方面的倾向。对了,有人提出来,在这些事上,童笑然表现得并不积极。”
陈处长点了点头,向着许博作出示意。
后者接着说道:“今天我和吴干事,重点听取了五院领导,还有当时带教医师的评述。”
“她们二人在实习期间,一直由急诊科的住院医汪士周负责指导。”
“他的态度很诚恳,一方面说明了陶乐勤奋好学,在实践操作能力上,是要比同一批实习生强上不少;另一方面,也作了深刻的自我检讨,承认对于童笑然放宽了要求,包括最终的实习报告,确实有言不符实的成分。”
“但据他所言,在整个实时期间,给二人的机会本是差不多的,但童笑然常常找借口推拒,又或者会把陶乐推出来。”
“后者总是当仁不让,所以越到实习后期,他就越会倚重陶乐。”
“小王。”陈处长开口问道:“你有没有整理一下,童笑然所做的各项操作,多是在什么时间?”
“整理过了,结果有点意思。”小王取出一叠厚厚的表格递过去:“虽然二人无论是白班还是夜班,大多是同一时间,但白天或者在人前急救时,做操作的都是陶乐,而童笑然的记录,都是夜间值班,没有旁人在场时。”
“这可挺有意思。”小李说道:“这个童笑然,难不成还是属地鼠的,每天就晚上才精神百倍地练操作,白天就高风亮节——只不过真想发扬风格就坚持到底呗,跑出来举报什么,还整得满城风雨的,太闹人了。”
小王就撇撇嘴:“其实照我说,这算个什么事儿啊?实习而已,就算报告不实,还真就抢了你的练习机会了,又能怎么样呢?要不是涉及名人,都应该直接给打回去”
“行了。”陈处长没好气地白了她一眼:“事已至此,说这些还有什么用。”
“这中间是有人推波助澜也好,是有小人挟私报复也罢,总之都已经引起了社会面上的广泛关注,不查出个子鼠寅卯,势必不能善罢干休。”
“咱们必须用最短的时间,把调查的结论发布出去。还得经得起推敲、质疑,方能解开眼前的局面。否则,下一个被架在火上烤的,就是我们了。”
“综合刚才的情况,现在我们可以初步达成几项共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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