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他疑惑的点是,这个中年女人面部轮廓竟没有一丝和祁诗柳相像的地方。
在殡仪馆干了这么多年的遗体修复工作,长年累月的锻炼让他对人类面部轮廓极其敏感。
更何况就在不久前他就给祁诗柳重塑过两次头颅。
也许是因为祁诗柳长得比较像父亲?
秦刀戈看向祁天赐的方向。
祁天赐就是祁诗柳的父亲,那个中年男人正在和一位领导模样的人聊天。
就算秦刀戈再不喜欢祁天赐,但他也不得不承认这个中年男人的确十分英俊。时间好像特别偏爱他,在他脸上留下的痕迹没有给他带来一丝苍老的疲惫,反而增添了一种沉淀过后的成熟气息。
“我问出来了。”
婉转好听的声音突然在耳边响起,秦刀戈全身的鸡皮疙瘩不受控制的紧急集合。
是葬礼告别会开始就不见人影的白云齐。
秦刀戈嫌弃的推了推距离自己极近的那张美人面:“说话就说话,靠这么近干嘛?都问到了什么?”
被秦刀戈推开白云齐也不在意,他又凑到了秦刀戈耳边小声说道:“看到那个站在祁诗柳母亲位置上的女人了吗?”
“看到了,怎么了?”
“她其实不是祁诗柳的母亲,她甚至都没跟祁天赐结婚。”
“什么?”在得知那中年女人不是祁诗柳的母亲时,因为心中早有预期所以秦刀戈并没有太吃惊。不过在听到那女人甚至都没有和祁天赐结婚,他终于绷不住了。
难不成祁天赐对祁诗柳的母亲隐瞒了女儿的死亡,去外面花钱请了一个陌生女人来参加女儿的葬礼?
这人究竟是什么毛病?为什么连女儿的最后一面都不让她母亲见到?
“那女人叫江夷,听说是长兴制药的董事,出席告别会的这些非富即贵的人好像都是看在那个女人的面子才来的。”白云齐继续说道。
秦刀戈这下彻底迷糊了,这女人不是祁天赐请的演员而是长兴制药的董事?她为什么要出席祁诗柳的葬礼?
“还打听到了别的消息吗?”
“其他就没了,那些老油条只想占我便宜,除了给我透露这些无关紧要的八卦以外就一直在打太极。”白云齐的声音里甚至还有点委屈。
秦刀戈有些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快点变回来吧你,你说你折腾这一下是为了什么?这种信息即使不是美女也能问得出来吧?”
“可你不觉的我这张脸很好看吗?人家付出这么多不过是为了讨你欢心,你却如此狠心看都不看一眼。”白云齐好像更委屈了,眼泪汪汪的看着秦刀戈,那模样就像是在看始乱终弃的渣男。
秦刀戈满脸黑线,他发现自从和白云齐混熟了,这家伙就越来越放飞自我,越搭理他就越来劲。
“不好看,不要靠近我。白云齐,你这家伙戏这么多不当演员真是屈才了。”
就在这时,东礼堂的门口突然传来了骚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