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消失的记忆
看着白云齐倒在地上身体并没有要消散的样子，秦刀戈略微迟疑了一下，再次拿起烟灰缸在他后脑补了一记。
他完全没有留手，瞄准头颅和后脖颈连接处，也就是脑干的位置砸的。这一下效果立竿见影，倒在地上白云齐四肢条件反射的抽搐了一下，随着呼吸不断减弱，身体慢慢化为金色的粒子，消失在了房间内。
血液、指纹、头发、尸体，所有代表着白云齐这个人存在过的痕迹全都被无形的橡皮擦抹消了，他就像是从未出现过一般。
整间办公室只剩下了秦刀戈和江夷尸体。
秦刀戈将手中的烟灰缸放回原位，重新坐回了沙发上。
现在就等江柠柯派人过来了。
对亲手将白云齐送走这件事秦刀戈并没有什么感觉，一想到江柠柯很有可能也会像江夷一样因为一个无聊的理由被迫自|杀，他觉得刚才砸白云齐那两下还是砸的轻了。
如果身边的朋友因为自己受到无妄之灾，秦刀戈无论如何都不会原谅自己。
因为不知道办公室内有没有监控，为了不破坏现场，秦刀戈在等江柠柯来的期间一直坐在会客区的沙发上。
江夷的尸体就在他对面，那把致命的手|枪还被她紧握在手中。
真没想到有权有势的一个长兴制药董事结局竟会是这样。
也不知道当初江夷在看长兴制药的那些实验室用普通人做人体实验时是什么心情，那时的她会不会想到自己将来也会和他们一样被人当成可消耗的工具随意决定生死呢？
只能说罪有应得或者因果报应吧，真是恶人自有恶人磨。
江柠柯没有让秦刀戈等太长时间，大概过了十分钟左右，办公室门外就传来了声响。
随着一声巨大的响动，办公室的门被人撞开，江柠柯带着几个穿着警察制服的人出现在门口。
虽然江柠柯给江夷打电话时声音很平静，但她此时脸上的焦急神色完全无法掩饰。
见到秦刀戈平安无事的坐在沙发上，江柠柯这才松了一口气。
看着他坐在沙发上，江柠柯下意识的开口问道：“怎么就你一个人？”
没待秦刀戈回答，江柠柯就有些困惑的皱起眉，“不对，我在说什么……”
她边说边在办公室四下张望着，仿佛想要找到某个不存在的人。她完全无视了那个倒在椅子上的尸体，好像江夷死亡这件事都没有此时的困惑来的重要。
江柠柯对身后的那些穿着警察制服的人摆了摆手，示意他们先别进来，然后独自一人走到了秦刀戈身边。
看到江柠柯出现，秦刀戈也松了一口气。
幸亏来的是江柠柯而不是其他警察，要不然他还得好好解释一番长兴制药的董事为什么会在与他的谈话中无端自|杀。
他把一直拿在手上的那枚身份芯片递给了江柠柯。“这个还你，多亏了这个芯片帮我挡下了子弹，要不然你现在可能都见不到我了。”
见到自己的身份芯片出现在秦刀戈手中，江柠柯脸上的表情显得更加困惑了。
她接过那枚指甲盖大小的芯片，将其贴在了自己的领口处。
可以正常使用，确实是真的无疑。
江柠柯的表情愈发凝重了起来。
她为什么要把身份芯片这么重要的东西给秦刀戈？她又不能未卜先知，预知到江夷会抓走秦刀戈并在聊天的过程中对秦刀戈开枪。
她绝对是忘记了什么，忘记了一件对她来说很危险的事情或者人。
因为那件事或者那个人的怪异程度可能会危及到秦刀戈的生命，所以她才会在分开之际把自己的身份芯片交给秦刀戈护身。
把身份芯片给外人造成的结果就是，秦刀戈虽然成功脱离了险境，但失去了身份芯片的自己的记忆与认知都被更改了。
江柠柯重重叹了一口气。
能做到抹消记忆这种事的，只能是那些侵入现实世界的外来者，或者马上就要爆发的高危险等级灵异事件的场所。
长兴制药造成的灵异事件竟然已经危险到这种程度了吗？
虽说心中已经确定自己失忆这件事大概率与长兴制药有关，但为了以防万一，江柠柯还是多问了一句：“狗子，你还记得自己是和谁来的这里吗？之前是不是有人与你同行？”
她只是随口一问，并没有寄希望于秦刀戈真的能给她答复。毕竟秦刀戈虽然戴着她的身份芯片，但他身为一个不懂得怎样使用芯片又没有经过训练的普通人，他的记忆大概率也会被抹消。
听江柠柯这么问，秦刀戈愣了一下，然后瞬间反应过来江柠柯应该是完全忘记了白云齐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