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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情相悦(1 / 4)

林晏昼被右相训了一顿,这回没有周夫人和林晚宜在旁说情,十篇策论是怎么都逃不过了。

不过他脸上一点沮丧都瞧不见,反而一直傻笑着。暗夜里,一口白牙晃得小厮眼发昏。

“公子没事吧?”

府里众人皆知,有错事右相从不动手体罚,一般只是说骂几句,再严重也不过加上十篇策论。

十篇,大公子才高八斗,信手拈来,二公子就不一样了,看起书就犯困,拿起笔就发晕。搁以前,十篇策论能要了二公子半条命,怎么今儿他不哀反喜,该不会是染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魔怔了吧?

小厮被自己的猜测吓了一跳,见林晏昼不应声更着急了,顾不上尊卑,一拳锤在他背上,试图驱赶他身上不干不净的东西。

这一锤,猝不及防,且力道没控住好,林晏昼猛地往前扑了几步,若不是小厮及时拉住,差一点又掉进荷花池中。

“你发什么癫!”

口齿清晰,目光如炬,邪祟应该已经离体。按老话说,为防再次招惹不干净的东西,邪祟一词是提也不能提的。

小厮跟了林晏昼许多年,了解他的性情,弯腰帮他拍拍袍下尘土:“有个虫子,拍虫子呢。”

“什么虫子值得使这么大力?”后背闷疼,晚膳吃得有些多,还有点犯恶心,他甩甩胳膊,“算了,今儿心情好,不同你计较。”

小厮心里犯了嘀咕,难不成不是邪祟侵体,而是被相爷骂得神志不清了?

林晏昼看他脸色一会儿一个样,知道他想歪了,毫不留情地一把拍在他后脑勺上,清脆一声响:“想什么呢,你公子我是因为得了个真心兄弟才这么高兴。”

这一掌,多少带了些那一锤攒下的怨气,小厮摸了摸后脑,想不通哪里来的真心兄弟,问:“哪位啊?”

林晏昼眉飞色舞:“当然是镇北王了。”

他写信的事情小厮最清楚,说是友人都略勉强,兄弟嘛……结合白日赐婚的圣旨,不久后公子就是王爷的大舅哥了,也说得过去,至于真不真心的,约莫公子自作多情的毛病又犯了……

林晏昼认定了沈意远来这一趟是为他顶罪,得意得很,说完潇洒向前,脚步悠哉,嘴里还哼着小曲儿,夜里睡觉脸上都是带着笑的。

翌日清晨去周夫人处用膳时,特意提了顾蝶阁买的胭脂去,打算给灿灿赔罪。

进门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周夫人劈头盖脸一顿教训,右相脸也阴着。

一日事一日毕,昨日的错处已经受了爹的罚,按理来说这事该翻篇了,怎得形势更严峻了呢?

他求助地看向边上的林晚宜,结果她的目光轻飘飘掠过他,侧头托腮,一副看热闹不打算帮腔的样子。

没法子了,他摸摸鼻子,端起茶盏递给周夫人:“娘昨夜没睡好吗?喝口茶宁宁神。”

周夫人和右相这般,是因为听了林晚宜昨日廊下的险事,他领回来的猫儿不好好伺候着,惊了灿灿,当然没好脸色给他。

周夫人睨他一眼:“越活越小了,招猫逗狗的,灿灿昨儿个险些摔进池子里去。”

“怎么回事,没伤到吧?”林晏昼以为招猫逗狗说的是林晚宜,凑到她身边检查她有没有伤,“你也是,刚到家的野猫也敢逗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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