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裕景院,她先去沐浴,沈意远留在内室,听着隐约传来的水声,掌心越发热烫。
林晚宜原本困得厉害,沐浴后反倒清醒了,到沈意远上榻时她还醒着。
幔帐自铜钩上缓缓垂下,遮住簇簇的烛光。
两人分盖两被,阖目而歇。
林晚宜睡意渐起时,耳边传来一道低哑的声音:“灿灿,我睡不着。”
与此同时,被褥里钻进了只滚烫的手,贴在林晚宜的手背之上。
真是个好学生,将林晚宜的招数学了个透彻。
林晚宜是个仗义的,想她睡不着时,他也陪着她闹了,眼下他睡不着,她也陪一陪吧。
翻身往他怀里去:“我已经困了,不能太久哦。”
之前都要闹到半夜,她精神好时都有些吃不消,今日多留了个心眼,觉得提前同他说清楚会快些。
沈意远怎么会答她,长臂一揽,将人紧紧锁在怀中,低头覆上昨日未尝够的唇。
林晚宜将马车里的事忘了个干净,抵住他的胸膛往后退了几寸,略带惊讶的唇轻颤,娇嗔道:“还疼,没好……唔……”
未尽的话消散在急促而灼热的鼻息间。
林晚宜天真以为之前那般敦伦所带来的欢愉已至极限,不想唇齿缠绵时,更叫人失神颤栗。
她彻底迷失在汪洋中,攀着根浮木,随波浪起落。
因唇被堵住说不出话,往日扮可怜的招也使不出来,只能呜咽着任沈意远享用,失控时咬他的唇肉泄愤。
昨日早朝时就有人注意到沈意远唇上的异样,想他虽沉稳持重,毕竟正当年,新婚燕尔,难舍难分也是应当。
众位大臣都是从年轻时过来的,知道素了多时,刚沾荤腥时的激动,见他此状,跟走得近的同僚说上几句玩笑话,笑一笑这事就算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