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同进士就差了一点,想来二甲第二十名该是一甲三名外最开心的。
消息一来沈老太君终于安心了,又诵了一遍经文感谢佛祖庇佑后由林晚宜搀扶着起身。
“灿灿陪了一早上饿了吧,走,用午膳去。”
午膳刚用完,顺昌伯带着沈博远来见沈老太君,锣鼓声还未歇,一屋子人脸上都漾着笑。
到底是顺昌伯府和沈博远的大喜日子,林晚宜想祖母肯定有许多话要照应沈博远,她在一旁陪着说了会儿话便起身告辞了。
再一日就是琼林宴了,琼林宴并不设在禁宫之内,而是设在城东的皇家园林中。
在禁宫之外,就不用考虑宫门落钥的时辰,是以琼林宴与寻常宫宴不同,是傍晚后才开席的。
既是晚宴,就不需早起,林晚宜拉着沈意远补上了昨日的亏空。
阳春三月,草木萌芽,夜里春雨绵绵拍窗棂。
林晚宜香汗淋漓,似淋了雨的娇花,透粉的肌肤上凝了微小却晶莹的水珠。
柔弱无骨的手臂脱力般荡在沈意远脖颈上,微哑的嗓音里蕴含着水汽:“不、不要了,再、再不停下,明日、明晚都起不来了……”
昨日她说了喜欢,沈意远苦苦憋了一日,终于尝到了甜蜜滋味,轻易怎么肯停。
窗外细雨停了又起,许久方歇。
翌日,林晚宜果然睡到天光大亮才醒,使用过度的腰腿半天也缓不过劲,到该出发去城东时,她还因腿软差点上不去马车。
琼林宴文雅,品阶较高的大臣都带着家眷同来,林晚宜本笑着和众人打招呼,一见到沈意远立即变了脸。
沈意远接她入座,她跟在他身后时还不住哼出声音,生怕他听不出她的不满。
昨夜确实有些过分,沈意远猜到她为何生气,扶她坐下后,借着宽大的衣袍掩映,帮她按揉酸胀的腰肢。
他掌上力道大且收放自如,是秦桑她们学不来的,林晚宜舒服得差点溢出吟声,掩帕咬唇止住,瞪他:“别以为这样我就消气了,我很难哄的。”捏着帕子的手落在颈侧偏上的位置,气恼道,“上回没找你算账,你倒愈发得寸进尺了,这么靠上,再高的衣领也没有到这里的道理,你叫我如何遮。”
沈意远理亏,帮她揉腰的手未停,低声道:“是我错,灿灿罚我。”
“确实是你的错,你去寻个僻静无人的角落,我也要在你脖子上留个印子才行。”
“我带你去。”
羽林军负责皇上安危,沈意远对这处颇为熟悉,欲拉她起身。
林晚宜只嘴上厉害,不肯起身,还嘴硬:“腿酸走不动路,还是回去再罚你罢。”
她可不傻,手边上没有敷面的脂粉,若他脖子上真有了红痕,叫别人瞧见了,被笑话的还是她自己。
闹了一会儿皇上来了,召沈意远过去。
他一走,赵瑞芷就过来了,直盯着他健壮的背影看。
林晚宜直接伸手捂住她的眼:“我的夫君,你不许看。”
赵瑞芷扒开她的手指继续看:“真小气,大不了你待会儿多看看韩黎骞。”
她口中的韩黎骞正是尚未与她成亲的夫婿,也是此届科举的探花。
“我看他做什么,还是由你回了家慢慢看吧。”
看不见沈意远身影后,赵瑞芷松了林晚宜的手,凑到她耳边神秘兮兮地说:“顾星皓是状元。”
“我知道。”
“你知道,那你家王爷知道吗?”赵瑞芷声音放得更低,“我说的可不是状元的事。”
一说起这个,难免想起前夜脱口而出的喜欢,林晚宜咳了两声:“我同他说了。”
“那他怎么说?”
“呀,你问题可真多。”林晚宜耳根处又热起来,语速极快,“他说我喜欢他就够了。”
“咦,真腻歪。”赵瑞芷搓着胳膊上的鸡皮疙瘩起身,“那没事了,我去我娘了。”
她走后,林晚宜也去找周夫人说话去了。
周夫人正陪着周皇后,至于上次拖着大肚子也要跟去围场的李贵妃不日就要生产,此番没有出席,周皇后脸上的笑容也更真切些。
见林晚宜来了,周皇后说起前不久皇上提过的笑话。
“分明早惦记灿灿了,刚回京那会儿还在皇上跟前说灿灿太小了,你说他怪不怪,别扭不别扭。”
“什么,他敢嫌我小。”林晚宜一听就拧了眉,“我才要嫌他年纪大呢。”
周皇后拉她到身边坐下:“那时临之刚回来,估计是看皇上催得急,怕说了真话皇上转脸就要指婚,再唐突了你。”
他们成亲这一个多月,如胶似漆看得人眼热,周皇后和周夫人她们一点没怀疑过沈意远的心意,这会儿还替他想好了理由:“想他一介武将,心思如此细腻,是打定了主意要讨你欢心。”
“他最好是。”
虽还撇着嘴,但语调都柔下来了。
心境不同,从前听他爱慕她的事情只是有些得意,现在再听这些心里则是甜丝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