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勤勤恳恳,累得不行,结果都是无用功。
抓起沈意远的胳膊胡乱咬了一通,耷拉着脑袋由他抱着睡下了。梦里还在跟沈意远置气,喊着他的名字踢了他好几脚。
林晚宜的月信一向规律,虽然清楚没什么希望且日子太短,但来月信的时候林晚宜实实在在地蔫巴了。
王嫂子听蛮蛮说她身子不爽来看她,看出她不开心,问她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林晚宜憋不住了,说了想给蛮蛮生个弟弟妹妹的事情。
王嫂子可没忘了林晚宜说的她婆家不认同她的事情,觉得她确实该多生几个,传授了好多怀孕的偏方给她。
林晚宜听了这些偏方更郁闷了,王嫂子说的这些跟宫里传出来的差不多。
一直以来,沈意远一直遵照着宫里传出的法子来的,只不过宫里是为了绵延皇嗣,沈意远倒好,照着法子反着来,所以这五六年间都没给蛮蛮添个弟弟妹妹。
王嫂子是过来人,看林晚宜这反应,知道问题出在沈意远身上。
看林晚宜和沈意远不凡的气度就知道,他们不可能是什么小地方出的富人家。清河镇确实没大地方热闹繁华,王嫂子现在就怕沈意远这个公子哥待不下去。
因为林晚宜编的那个故事,在王嫂子心里,沈意远是个有退路的,一旦他生了悔意,他能回家去,但他若真回去了,受苦的就是林晚宜了。
这些日子里,王嫂子已经拿林晚宜当自己人了,赶紧给她支招,教她床榻间不要太矜持放不开,时不时来点新花样男人才会觉得新鲜。
王嫂子是农户人家出来的,说话直白了些,教的那些新花样,饶是林晚宜这个不算矜持的都听得红了脸。
不过幸好有王嫂子无私传授,在一声声鼓励中,林晚宜重新打起了精神。
当晚就试了王嫂子教的法子,勾得沈意远几乎发狂,却因为她来着月信生生憋着。
一直到月信结束,林晚宜还是吊着不给,亲亲抱抱怎么样都可以,再多一点都不行。
前前后后旷了他十多天,终于等到时机成熟,早早就把蛮蛮哄睡了。
沈意远哪能不知道她什么心思,也数着日子等这一天呢,看她时的炙热眼神似能把她融化。
吃惯了肉的人一下子素下来,这十几天不光是他难熬,其实林晚宜也不好受。
一切都按照预想的进行,两人都沉溺其中。
正当林晚宜觉得要成了的时候,沈意远却克制住了。
林晚宜已经力竭,欲哭无泪,哑声哭诉:“你真的太坏了,呜呜呜……”
计划了这么久,前面一切都很顺利,就差这最后一步了,林晚宜真伤心了。
额上薄汗未消,洇红的眼尾缀着泪,无处不可怜。
沈意远当然能分清她什么时候是真失落,当即让步,喑哑问:“灿灿真的想给蛮蛮添个弟弟妹妹吗?”
林晚宜把眼泪糊在他的掌心,吸着鼻子反问他:“难道你一点都不想吗?”
对她,沈意远从来没有隐瞒,点头:“想的。”
怎么会不想呢?
可是受苦的都是她,他只在一旁看着就拥有了蛮蛮这样像她又聪颖活泼的孩子。未曾经历过就罢了,偏偏亲眼见过她当时所受的苦,叫他如何舍得。
林晚宜更委屈了,酥软得捏不紧的拳头弱弱地锤他胸口:“那你还欺负我,坏蛋……呜呜……”
卷走成串坠下的泪珠,他沉声唤她:“灿灿。”
林晚宜窝在他怀中抽噎:“你真烦,真坏,真讨厌,真的不想理你。”
“灿灿,给蛮蛮添个弟弟妹妹吧。”紧紧搂住怀里的她。
神奇的是,顷刻间林晚宜的泪就止住了。
惊喜抬眼,不给他任何后悔改口的机会,把他扑倒:“夫君最好了。”
沈意远的话还没有说完,可惜林晚宜不给他机会,堵住他的唇毫无章法地咬着。
软香入怀,一切都来不及说。
直到沈意远又在最后关头停下,林晚宜彻底怒了:“你到底怎么回事!”
软绵绵的没什么气势,却是真的恼了。
“忘了同灿灿说清楚,是我不好。”刚刚没来得及说的话,沈意远轻抚着她的脊背,低声慢哄:“赶路辛苦,咱们回望京再计划好不好?”
“不早说。”嘟囔着钻进他怀里乱蹭,知道他的打算都是为了她,染了霞色的脸颊扬起,“我的夫君天下最最好。”
在文水巷住的这段日子,从望京来的催他们回去的书信太多,宫里、将军府、相府、赵瑞芷、宋知予,还有蛮蛮在望京的小伙伴们。
终究是要走的,林晚宜和沈意远商量着,定下了回望京的日子。
蛮蛮虽然舍不得小虎子他们,但是也想望京城的一切了,而且林晚宜刚敲定回去的日子的时候就郑重地告诉了蛮蛮,每一天倒数着返程的日子,给她反应的时间,让她有机会和所有人道别,完成一切想做的事情,不留任何遗憾。
临走前夜邀了巷子里所有人痛快喝了一场酒,给几户人家留了信物,让他们遇见难事用这信物救急。
王嫂子放心不下她,怕她回去受婆家磋磨,又担心她怀孩子的事情,拉着林晚宜絮絮说了许久。
林晚宜给王嫂子留了信,他们走后第一天由王府的侍卫送到王嫂子手中。
王嫂子看了信,又是高兴又是生气。
不过脸上挂着的笑一直没消失过,大抵是高兴多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