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都无所谓,反正森先生你在同意这场交易时不就已经有了想法吗?”
太宰治走近对方,从办公桌上拿起他跟青木言接触后所得到的情报,补充道:“在看见这些情报后,你应该已经做出选择了才对。是从对方画作里挑选一幅?还是开出一个天文数字让对方陷入窘境,继而贪婪地提出更多要求?让对方加入港口Mafia?”
提及这一点太宰治露出惋惜的表情,“不过青木已经无法作画了,失去了原有的价值,森先生,你应该不会想要一个废人。”
他又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唔……说起来这一次的拍卖会也引起了欧洲那边那些贵族的注意力,毕竟他们最不缺钱又闲的发慌享受掌控一切的快感,谁能拒绝一个完全属于自己的世界呢?最后这幅画会被拍出天价也说不准呢,这样看来森先生你已经没得选了。”
“果然是这样吗?看起来完全顺着对方的想法走了啊……我记得当初调查他背景时,他似乎在法国待过一段时间?是三年?”森鸥外拉开自己身侧的抽屉,像是在寻找当初调查青木言背景时所得到的文件。
“是五年。”太宰治叹了口气,把手上的文件放回桌上,“你怀疑他在异能描述上撒谎,实则是另有所图吗?”
“他时机抓的太好了,不是吗?”森鸥外似苦笑般,重新合起抽屉,“为什么好不容易才平息了横滨的混乱,又有麻烦出现了,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啊,包括他的那个‘朋友’也是,你觉得他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呢?太宰君?”
这番话让太宰治想起见到青木言时,对方态度平静又像是什么都无所谓的那句——“那怎么办?要不你把我杀了吧。”
像是开玩笑的话,却没办法让人从对方周身的气息里感受到玩笑,反而还因为对方的遭遇带有某种绝望的悲剧色彩,但又在某些细节方面让太宰治觉得违和。
如果这是早有预谋,那么就证明青木言整个人都充斥着谎言,对于对方的一切都要重新推论。
“我说,森先生。”太宰治抬起眼眸,里面是对于这个世界的厌倦和死气,“你直接说让我去取画不就好了吗?”
森鸥外拿起那份文件,意有所指说道:“对方异能特殊,所以只能辛苦你弄清楚了,太宰君。”
“那么,是什么样的画让你如此执着呢?森先生?”太宰治语气淡淡,看出了森鸥外谨慎背后的矛盾。
那是一种宁可冒着踏入陷阱的风险也要得到的偏执。
后者眼眸微阖,语气里带着怀念与遗憾。
“也许是一幅……充斥着硝烟与鲜血的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