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句话说得不留情面,手在岁星的臀上不轻不重地掐了一下。
说出来的话也很怪。
又麻又痒的感觉过电一样传遍岁星全身,只是浅浅的触碰,就让岁星几乎要站立不住,他死死咬着下唇,压抑着即将脱口而出的喘。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岁星简直快要气死了,他只是喝了点酒,醒来后就成了炮灰攻四,说不定随时都会有生命危机。
绯红在白皙的小脸上蔓延开,一直晕到了脖子,连耳朵尖都不争气地红了。
岁阙笑容不减,垂着眼眸在岁星的鼻尖上轻轻勾了一下,因为羞恼而眼睛里盛满莹莹泪意,又纯又勾人。
“没有最好,你这种性格,想来谢屿也不太能看得上。你二哥刚刚不是说过了吗?让你离谢屿远一点,你听他的话就行。”
单看外表,温柔好脾气,说出来的话一句比一句恶劣。
岁星点了点头,避开岁阙的手,小声道:“我知道了。”
远离主角受是不可能的,他并不想去讨好其他几个疯批。
岁星下楼的时候,顺手把红色发绳缠到了手腕上,皓白纤细的手臂,勾缠着猩红的发绳,莫名的艳。
这个弟弟以前有这么好看吗?
岁阙有些烦躁,尤其是岁星说话时,间或吐出粉红的舌尖,连带着总是夹带着水色的眼睛也好像在勾引人。
“过来。”岁阙拉着岁星的手臂,将他拉到怀里。
取下来岁星手上的发绳,替岁星把披散在肩上的头发扎成一个马尾。
距离拉近,岁阙的鼻尖里萦绕着一股挥之不去的甜味,他寒声:“你涂香水了?”
岁星不解地摇了摇头:“没有啊。”
“那怎么这么香?”岁阙拉起岁星的手臂,低头深深嗅了嗅,那种香气更明显了。
又香又甜。
岁星不太习惯和人近距离接触,他欲盖弥彰地在岁阙两三米外的地方站直。
“我要去学校了。”
“我送你。”岁阙唇角翘起,扬了扬车钥匙,“走吧。”
灼灼烈日,蝉鸣声一声又一声。车子缓缓停在了校门外,岁星推开车门下了车,礼貌地向车内的男人挥了挥手。
岁阙曲着长指,在方向盘上敲了敲,目光在岁星秾丽的脸蛋上注视良久,才懒散笑笑:“在学校安分点,可不要再想昨晚一样,喝醉了还得要人把你送回来。”
岁星也有些不太好意思,莹白的小脸上沁出点粉。
“以后不会了。”
“像你这样漂亮的小男生容易被变态看上,要是有人摸你的脸蛋,摸你的小屁股,记得这是骚扰,别跟个傻子一样什么都不知道。”
岁阙觉得他真他妈有病,对上岁星的脸死活移不开眼。他怕再看下去,他心理是真的出了问题,便仓皇地关上了车窗。
和优秀的主角受不同,岁星学习并不好,能在全国数一数二的大学里读书,还是被花钱塞进去的。其他几个优质股票,人均常青藤,再不济也是国内顶尖大学出身。
岁星径直回了宿舍。
天气热,空调温度开得低,十七度的温度和外面完全是两个世界。
寝室里只有一个人,伏在桌子前写着什么。岁星对好学生天然有些敬畏,他进去的时候把脚步放轻了,尽管如此,还是被捕捉到了。
“鬼混回来了?”冷静得听不出情绪的声音。
岁星错愕茫然地抬头,身体静在了原地,原本一直在伏着写东西的少年直起了身子,透过薄薄的镜片打量着他。
因为夏日白昼过高的温度,脸蛋被热气染上一层粉,汗液没入短袖,打湿了一小片,细腰被勾勒出若有若无的弧度。
“啊?”
岁星咂摸出一丝古怪的醋意。
原书是一本彻头彻尾的和谐文学,百分之九十的剧情都在描述花式涩涩。主角受谢屿,肤白貌美,身娇体软,是实打实的万人迷。除了长辈,所有人都疯狂迷恋他。
但……这是顶尖大学,不至于连自己的舍友都暗恋谢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