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错皮带时难免的事,岁星更在意为什么谢屿要把皮带系在他的脚踝上。
“让你长些记性,不要总是去给人当炮灰。”谢屿在岁星的足背上不轻不重地打了一下。
“岁星,再一再一不要再三,滥发的好心终将会害了你自己。”
岁星深以为然。
如果不是谢屿心善,怎么会被那么多人玩弄于鼓掌间。他自己也会稍稍注意一些。
“还有。”
谢屿垂着狭长的眼,垂着眼帘,长长的睫毛掩着复杂的情绪。
他俯身吻了上来,捧着岁星的脸颊。
岁星迫于惯性地往后倒,后脑勺沾着软被。
比起那个带着血腥味的吻,谢屿的吻带着十足的耐心,侵入口腔的任何一处,像是一场润物细无声的春雨,要洗涤一切铅尘。
岁星的嘴唇被细细地舔吻,要覆上旧的痕迹。
岁星几乎要感觉自己喘不过气了,谢屿才肯放过。
“前车之鉴,不要再重蹈覆辙。”
“如果还有第三次的话……”
“不会有第三次了。”系统的好感度提示音响起,岁星回过神来,连忙做保证。
“最好没有。”
谢屿站在门口,回过脸对岁星说,他慢慢摸到了灯的开关,啪嗒一声,亮堂的灯光灭掉,取而代之的是湛蓝色交织着绿色的灯光。
这是一片星空,璀璨的星星闪烁其中,宛如置身于宇宙星河。
待谢屿关上门之后,岁星踮着足尖,开了浴室的门。
蒙蒙的灯光映在镜子里,岁星秾丽的面容像是啖人精血而生的艳鬼狐妖。
他静静看着自己的脸蛋,叹了口气,掬起一捧清水,泼在脸上,伸着一根手指,在嘴唇上重重擦拭了几下,试图把亲过的痕迹洗掉。
“我还是不太明白为什么亲一下就被看出来了,难道说谢屿被送到宫斗剧培训过吗?”
“不然为什么看这个比老嬷嬷看守宫砂还准。”
大概是因为真的很像被人狠狠蹂..躏过。
“?”岁星感觉003说的话不对劲。
嘴巴肿了。
岁星粉白的小脸一红,恼羞成怒地敷衍:“知道了知道了。”
我也看到他吃你口水了。
还伸舌头的那种,我算了下时间,足足两分钟。
没完没了了是吧。
“我洗个澡。”
岁星调试了一下水温,拿起花洒。
水汽在玻璃上氤氲出一层白雾,不忘伸出指头,在玻璃上画了一只小乌龟。
“003,这是你了。”岁星指着小乌龟。
……得亏你是攻四,不然你能在花市生一年孩子。
过了昨日,正式进入考试周。
早饭用得简单,三明治和牛奶,吃过饭后便马不停蹄前往学校。
考试周是学生们最忙的一段时间,图书馆自习室还有一些空教室都很难有位置。
岁星最直观的感受就是学生们像是加了倍速,行动还有说话的语速都快了许多。
过了这个暑假之后没几个月,谢屿就要沦为众人欺负的小可怜。
“去图书馆吗?”
持续性的高温,让岁星刚从车上下来就额头渗出薄汗。
“去吧。”岁星想说不去,又改口说要去。
图书馆的位置是提前预约好的,谢屿和岁星一前一后进了图书馆的门。两个人用一张桌子,面对面。
“看着很勉强的样子。”谢屿的桌面上堆满了书。
“不会的东西可以问我。”
他原来也有点近视,鼻梁上挂着一副细边的金丝眼镜,看上去斯文秀气,平日里的疏离感被削减不少。
“好。”岁星重重地点了点头,小声撒娇:“给我看看你的眼镜嘛,拜托拜托。”
“……你要是在某些时候也能撒撒娇就好。”谢屿摘下眼镜,递给岁星。
岁星捏着眼镜的细边,勾在自己耳后,眼镜的度数很低,然而岁星自己又没有近视,戴上去稍稍有些头晕。
但是戴上眼镜后,有种神奇的感觉,轻微的眩晕感反而让岁星很新鲜,他戴着谢屿的眼镜四处张望,结果看到了意料之外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