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因为被逼迫的吗?”
“他从小就喜欢镜头,没什么逼迫不逼迫的。”
“那他还说籍籍无名……”
“没有,他一向如此。”
谢屿看着岁星的眼睛,漆黑的眼眸耷下来,像是在征询意见似的:“接吻吗?”
“嗯。”
周围都沉溺在各自的氛围中,谁都不会注意到会有人在做什么。
“后颈还疼吗?”
谢屿看着岁星披散下来的头发,知道大概是在遮掩脖颈上小小的咬痕。
谢屿不提还好,一提就让岁星耳热。相比起疼痛,那里更多的是如鱼在水的快感,好像一下子把他拉回了那天的风雨夜,昏暗的床头灯,以及……黏腻的气味。
岁星眼中映着谢屿,他可怜兮兮地点头:“疼。”
“我看看。”说着就要去撩开岁星的头发,却被岁星避开了。
“没什么看的,今天早上我自己看过镜子了,没有破。”
岁星避开谢屿的手,哪怕有了更亲密的行为,他还是会有些不自然。
谢屿揽着岁星的背,凑过去亲吻岁星的嘴唇。
滔天的音浪突然凝滞下来,岁星还沉浸在湿漉漉的吻上。
谢屿在某些方面烂,接吻倒是学得快,明明看上去冷淡得像是没什么七情六欲,可在亲吻时那么慢,像是在探索宝窟一样,又嘬又舔。
岁星大半个身子的支撑点都落在了座位的扶手上,直到谢屿放开他,才如释重负地舒了口气。
静寂中,还带着其他一些古怪的声响。
岁星不清楚发生什么,可一抬头就看到大荧幕上,镜头早就切在了台下观众。
镜头似是很偏爱长得漂亮的,岁星看时,正好看到镜头从谢屿转换到后面某个小姐姐的脸上。
谢屿的容貌毫无保留地出现在荧幕上,嘴唇红红的,泛着有些,气息不稳,像是破了戒的神明。
岁星不明所以,只觉得是经过镜头认准的好看,他想也不想,碰了碰谢屿,甜甜一笑:“大美人呀。”
出现在荧幕里的那张脸,确实好看,面若桃花,画着亮闪闪的妆容。
随后画面一转,又转到另一个人脸上。
谢屿被开玩笑也没生气,意外地心情不错。
一直到陆明宴开始唱第一首歌,气氛才再次活跃。
空灵的、诡谲的调子,在陆明宴的嗓音下,像是演绎一场神话,而陆明宴则是深深海底的一尾人鱼。
等三个多小时的演唱会结束,已经快是十二点。陆明宴下场,粉丝们恋恋不舍地叫着陆明宴的名字。
按照行程,大概要去附近的一个度假村,度假村在山上,扬名在外的是天然温泉。
岁星从座位上起身,恰好听到时厌和老人的对话。
“困了吗?”
“还好,不是很困,没想到现场听小陆的声音居然比平时还早好听。”
“待会车上困的时候就睡一会,到度假村就好了,明天可以泡温泉。”
“很费钱吧,宝宝?”
时厌顿了一下,面不改色:“考得还行,学校安排的,不用花多少。”
“对了,送您平安符的哥哥也来现场了。”
时厌个子高,在时厌身旁,老太太佝偻着身子,大概只有一米五左右。
他俯身,搂着老人的后背,指着岁星,黑漆漆的眼睛里带着毫不掩饰的占有欲:“就是那个,长头发,长得漂亮的哥哥,就是他千里迢迢给您求的平安符。”
“你喜欢他吗?”老人对同性很包容,看到时厌的神情后了然。
“喜欢。”
这点没有什么隐瞒的,时厌利落地承认。
岁星看到老人,是个慈眉善目的老太太,眉眼间和时厌有些相似。
“姥姥,病好些了吗?”
“好些了,谢谢你对宝宝的照顾。”
“也没有做什么。”岁星被老人这么夸着,也有些受不住地红了耳尖。
“现在没什么时间,等我回京城再去看您。”
谢屿现在几米外,淡淡叫了一声。岁星在老人面前一向乖,没几句话就让老人眉开眼笑。
岁星戳了戳时厌的腹部,看向他冷倦的神情。
“那,宝宝,回去好好照顾你姥姥。”
“哥哥要先走一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