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是上面那个谁是上面那个谁是上面那个——
安室透满脑子都是这句话在打转。
而眼前住在那个组织高层琴酒房间里的,这张脸,这个表情,简直不要太过熟悉!!
hiro你怎么回事啊hiro!!你怎么会在这里啊啊啊!
还有这个打扮……
金发青年笑容僵硬,内心仿佛有一万匹羊驼呼啸而过。
安室透,原名降谷零,毕业于东京警察学校,现隶属日本公安特殊部门零组,是公安派入组织的卧底。
同时,他也是诸伏景光的幼驯染。
眼前这番景象,让安室透立刻意识到,当年警校毕业后,失联的不只是自己。
他和诸伏景光,或许接到了相同的任务,都成为了潜入组织的卧底。
不过,他万万没想到,印象里温和有礼的幼驯染,居然也会选择这种……特殊方式来接近组织高层吗?
他不免想起自己两年前接近贝尔摩德的时候闹出的笑话。
——差距这么大吗?难不成hiro真的做出了什么难以启齿的牺牲,要不然为什么他利用皮相去接近素有风流之名的贝尔摩德失败了,而hiro接近传闻中冷酷残忍的琴酒却成功了……
金发青年眼神逐渐诡异,也不再和诸伏景光对视,而是默默地视线向下,打量自己久别重逢的幼驯染。
越是看着幼驯染这副打扮便越是容易想歪,安室透心里一下子升起一种无处发泄的憋闷以及对尚未谋面的琴酒的愤怒。
大概是“自家水灵灵的大白菜几年没见就被拱了”这种感觉吧。
hiro,你怎么会……
诸伏景光没回答贝尔摩德的调侃,他只把这当作玩笑话,毕竟贝尔摩德一直是喜欢乱撩拨的性子。
他侧身让出一条路来,忍不住再往安室透那边看过去。
zero……也是来卧底的吗?
他注意到金发青年魂不守舍的模样,根据多年对幼驯染的了解,他一下子看出后者眼神里的古怪。
景光微微皱眉。
zero这是怎么了……
说起来,zero原来就是跟在贝尔摩德身边深受宠爱的那位金发下属吗?
他知道贝尔摩德为了这位下属专门来到日本找琴酒,这么看来,zero的卧底情况似乎还不错?
双人间内只有一张大床,旁边的落地衣架上挂着几件黑色的衣物,床上被子掀开一角,床头摆着两个枕头。
当三人站在床头,听着洗手间里哗哗的水流声时。
贝尔摩德:哇哦,一张床吗,唉,真是好奇啊,gin在床上会是什么样子呢。
安室透:一张床一张床一张床一张床——
诸伏景光:……贝尔摩德也就算了,zero你也老是盯着这张床干什么,难道这张床有什么问题?(警惕)
最后是浴室里停下的水流声结束了这令人窒息的沉默。
琴酒穿好浴衣,随意地系上腰间的带子,然后用毛巾略略擦了一遍长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