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行眉眼精致,鼻梁高挺,一个金边眼镜挂在上面,眼镜链垂下一小段,正随着他的动作微微摇晃。
鲜少见冯生这么失态,舒行微微蹙眉,“怎么了?”
想到舒总不喜欢手下人鲁莽,冯生立刻放缓脚步,他下意识扫了其他人一圈。
舒行会意,同几个高管说:“你们先上去。”
等他们一走,冯生当即一副忍无可忍的神色:“舒总,郑淮鹭在外面!”
他咬牙切齿,随后又补了一句:“他还捧着一大束玫瑰花!”
舒行难得愣了一下。
不怪冯生这样,而是郑淮鹭作为一个情儿,实在太大胆了一些。
郑淮鹭是舒行两个月前认识的,当时舒行被好友生拉硬拽去了一个G吧,里面出双入对的全是男人,什么模样的都有,但舒行什么品味?来者全拒,正是索然无味打算离开的时候,郑淮鹭出现了。
要冯生现在说,那就是个妖精!
的确,舒行阅人无数,没见过这种款式的,当即一愣,好友见状顺水推舟,完事就把人送到了舒行房间。
舒行没想要,入眼是入眼,但留在身边是另一回事,他们连最起码的了解都没有,再者人家愿意吗?
谁知郑淮鹭是个不一般的,当时站在舒行跟前,笑得像是砸烂了一筐的水蜜桃,空气中都飘荡着甜味,嗓音性感,声调跟着甜,然后喊了句:“舒哥。”
会来事,不是舒总,而是舒哥。
鬼使神差的,舒行就把人留下了。
都是成年人,能去G吧那种地方,有些话不用明说,舒行随后问郑淮鹭愿不愿意跟着他,郑淮鹭是点了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