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行一看那白玉般的手指上多了一个惹眼的红点,微微涨起水泡,赶忙拿了医药箱来。
郑淮鹭是个受不得委屈的,疼了就喊,要舒哥吹一吹,舒行不擅长这么哄人,就象征性吹两下,然后赶紧涂抹药膏,“别碰水了,午饭跟晚饭让阿姨来做。”
“好~”郑淮鹭说话总喜欢语调拉得长长的,他嗓音好听,有点儿少年气,又不缺磁性,凑到舒行跟前,将热气喷在他脸上。
舒行服了这人,他快迟到了,于是三两口解决掉早餐,最后叮嘱郑淮鹭两句,匆匆离开。
舒行一走,某人原形毕露。
只见郑淮鹭刚刚还端正坐着,此刻斜着往沙发上一躺,他身量修长,即便坐没坐姿也显出一股庸懒味道来,青年脸上的讨巧散去,露出几分刻在骨子里的矜贵倨傲来。
若是舒行在,一眼就能看出这样的人怎么会在G吧工作?
扫了眼手机,郑淮鹭挑中一个号码回拨,那边很快接通。
“找我有事?”郑淮鹭淡淡,跟面对舒行时判若两人。
“祖宗!两个月了!你爹那边我怎么说?”
郑淮鹭勾起一抹笑:“你就跟我爸说我在B国学习,他又不管我,行了,别操心,还有没事别打电话,让舒行撞上我解释不清楚。”
那边安静两秒:“不是吧祖宗,你这次玩的时间有点儿久啊。”
“玩?”郑淮鹭饶有兴致地重复了一遍,“拜。”然后就挂了。
没人值得他花费两个多月的时间跟前跟后,又是庆生又是做饭,郑淮鹭的拇指摸索了一下被烫到的地方,稍微一用力就微微发疼,他闭上眼睛,又想起那日去G吧,在迷乱晃眼的灯光中,一下子就相中了舒行。
男人戴着金边眼镜,一双眸子掩不住的漂亮,他在人群中发着光。
时云书当晚就发了信息来,时间在三天后,地点是一个大家经常会去的高档餐厅,专门弄了个包间。
彼时舒行正在吃郑淮鹭煎的土豆饼,他抽了张纸巾擦手,抬头看向青年:“三天后有个聚会,陪我去?”
郑淮鹭将榨好的果汁递给他,笑眯眯的,“舒哥,我是你的人,你去哪儿我自然跟着。”
普普通通一句话,硬生生让他说出了几分色.气。
“好。”舒行点头:“明天我让冯生带你买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