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淮鹭眨了眨眼,“这些酒喝不醉我。”
舒行挑眉:“千杯不倒?”
“不算吧。”郑淮鹭眸色暗淡:“在G吧练的,没遇到舒哥前,我不跟人回家不跟人过夜,就陪着聊天,遇到一些喜欢刁难人的顾客,不顺着他们的意思就喝酒,慢慢就练出来了。”他说着抬起手擦了擦鼻子,有种别样的无邪。
舒行心尖顿时被刺了一下。
郑淮鹭这样的条件,在G吧就是极品,稍微有点儿权势的都想让他成为自己的掌中之物,舒行不敢想象,昏暗的包间,伴随着令人作呕的酒气跟怒骂,郑淮鹭是怎么陪着笑,一杯杯灌酒。
舒行不知道,这就是郑淮鹭的“天赋”之一,有些事情他不说,哎,他就负责一个引导,让你自己发挥充足的想象力。
“但事情都有双面性,如今不就派上用场了吗?”郑淮鹭抓住舒行的手腕,轻轻摩挲,“以后都不怕了,有舒哥罩着我。”
这话有那么点儿承诺的味道,郑淮鹭半开玩笑,却在片刻后听到舒行“嗯”了一声。
这下轮到郑淮鹭微微一愣。
这么好骗啊……
郑淮鹭侧目看着舒行,某种粘稠的情绪不可遏制地漫出,又在瞬间收回。
还不到时候。
林畅一群人在打台球,舒行就坐在休息区的椅子上喝茶,郑淮鹭刚刚去接电话,舒行也没管。
他看着对拳大笑的两个兄弟,不自觉勾起嘴角,一杯热茶下肚,还是压不住这阵反胃。
刚离开桌牌的时候舒行就觉得不太舒服,那三杯烈性伏特加像是终于找准了位置,开始翻江倒海作起妖来,忍了又忍,正好郑淮鹭不在,舒行起身。
“哎?干嘛去?”林畅眼尖地注意到。
“洗手间,不走,放心吧。”舒行指了指走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