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行喝完又仔细打量着郑淮鹭的脸色:“真的没事?”
“没事。”郑淮鹭接过杯子,牵着舒行回了卧房:“那么舒哥晚安。”
“晚安。”
连续晴了几日,今晚倒是狂风大作,不多时密集的雨点跟豆子似的砸在玻璃上,舒行翻来覆去,脑海中都是关门前郑淮鹭那个强装镇定的眼神,他心中隐隐不安,忽然坐起身,下床穿拖鞋。
郑淮鹭没有锁门的习惯,舒行刚打开门,就听到一道闷哼,压抑又痛苦,他不做犹豫,直接开了灯。
“谁?!”郑淮鹭的声音不仅哑,还湿漉漉的,好像舒行再晚来几分钟,他能在被窝里哭出声。
果然,舒行无奈,应激反应只是短暂地过了。
“舒哥……”看到舒行,郑淮鹭明显松了口气,他就一双眼睛露在外面,充满了依赖。
舒行顿时心软得一塌糊涂。
舒行掀开被子上了床,郑淮鹭立刻靠过来,“舒哥,我有些害怕。”
“你这可不是有些。”舒行轻抚他的发。
“舒哥,我是不是很丢脸?”
“每个人都有惧怕的东西,这没什么好丢脸的。”舒行抓过床头柜上的遥控关了灯,利落地在郑淮鹭身边躺下:“本就受了惊吓,可别影响睡眠,我在呢,睡吧。”
黑暗中郑淮鹭轻轻笑了,“谢谢舒哥。”
第二天轻轻睁眼,舒行发现自己在郑淮鹭怀中,昨晚郑淮鹭睡得舒服与否不清楚,他倒是睡得格外踏实,这个臂弯温暖而有力,舒行这些年浅眠,可昨晚雨下成那样,都被阻隔在外。
“舒哥再睡会儿。”郑淮鹭轻轻坐起身:“我先去准备早饭。”
“嗯……”舒行应道,但是等郑淮鹭一走,被窝像是骤然一冷,舒行困意散去,任命地爬起来洗漱去了。
这样的睡眠质量令人无比眷恋。
淮鹭这些天估计都是惊弓之鸟,不如先陪着他好了,这么一想,舒行立刻不纠结了。
还是那句话,为自己的鲁莽,自罚三杯。
天阴的有些压抑,舒行刚吃完郑淮鹭就拿着一条薄围巾跟长款风衣下来。
舒行:“不用了吧?”
“舒哥听话。”郑淮鹭示意他站起来,然后体贴地戴上围巾,缠绕的手法温柔而娴熟,“不想难受就做好保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