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行忙了一个上午,郑淮鹭就哼着歌浇花。
中午吃饭的时候舒行下来了,他十二岁时就给自己立了规矩:不管多大的负面情绪,最多半日一定要消化,所以此刻出现在郑淮鹭面前的,仍旧是那个风度优雅的舒哥。
“阿姨今早送来的基围虾个头大又新鲜,我做了干锅虾,舒哥来尝尝。”郑淮鹭笑容灿烂,一副看到舒行完好就开心的样子,他的喜欢写在脸上,让舒行面颊稍有燥热,从小到大他的追求者不少,但从来没一个像郑淮鹭这般,热烈又纯洁。
两人坐在饭桌前安静享用,最后还是舒行先开口,“昨晚没吓到你吧?”
“有点儿。”某人大言不惭!郑淮鹭放下筷子,神色有些拘谨:“有位先生非常凶,我当时扶着舒哥走,他觉得他甚至想来打我。”
舒行蹙眉,不用说,肯定是陈哲,“那就是个脑.残,不必理会。”
“理解的,毕竟舒哥这么好,昨晚是我自作主张说自己是舒哥的男朋友,他吃醋生气应该的。”
舒行抬起头,眼底有一闪而过的茫然:“吃醋生气?”
“是啊。”郑淮鹭接道。
舒行先是一愣,然后轻笑出声:“你是不是太敏感了?陈哲跟我一向不对付,哪里来的吃醋生气?”
傻舒哥……郑淮鹭没接话,有时候觉得这个人什么都懂,有时候又觉得他过分天真,舒行虽然认真对待每一段感情,但就是因为敏锐不足,导致看不到那些落在自己身上的情愫,而郑淮鹭是对任何一点儿风吹草丛都能竖起耳朵认真聆听的猛兽,尤其在自己地盘。
看到陈哲的第一眼,郑淮鹭就知道这个人苦苦压抑的,是对舒行的喜欢。
可惜,注定死在萌芽状态。
下午冯生来送东西,白眼恨不得翻到后脑勺。
舒行好奇:“谁惹你了?”
“就那谁!”冯生没好气。
舒行忽然倒吸一口气,想到昨晚瞥见冯生躺地上来着……但实在自顾不暇,加上被郑淮鹭的出现搅的心神一颤,忘了……
舒总难得心虚,一口锅甩出去:“陈哲?昨晚也给你喝那酒了,我记着呢,一定给你报仇。”
冯生凉凉看着舒总给郑淮鹭打掩护,一向体贴的特助这次生了反骨,接道:“跟郑淮鹭比起来陈哲都算能看了,毕竟舒总昨晚警告了他,他也不会拿我怎么样,但郑淮鹭眼睁睁看我躺在桌子下面,都没说回头捞我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