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淮鹭在死守一个度,只要舒行不松口,无论他多么想要,都不会放纵。
“好了……”舒行轻轻推了推郑淮鹭的胸膛。
郑淮鹭放开他,哑声:“舒哥……”
明明平时也这么称呼他,但不知为何,这一次让舒行没由来一个冷颤,其中糅杂的某种情绪稍微探出一个头,浓郁到舒行无力招架。
但转瞬即逝,等舒行要细品,那点儿端倪早就消散风中,抬头对上郑淮鹭的眸子,仍旧温和深情。
舒行渐渐爱上了跟郑淮鹭的这项“活动”,上班前,下班后,在卧室在玄关门口,日子一天天过着,郑淮鹭春风化雨般感染着舒行,他将自己不可戒掉的“毒性”散播在别墅的每一个角落,直到某天彻底侵染到舒行的骨血。
舒业成打来电话时舒行刚合上电脑,爷爷说话仍旧低沉威严,不允许人拒绝:“这周六来老宅吃饭。”
吃饭舒行没意见,但要看是什么场合。
“就我们爷孙两个吗?”
“我宴请了很多人。”老爷子不跟舒行细说。
舒行蹙眉:“那我不去了。”
“你敢?!”舒业成呵斥:“长本事了你?”
舒行无奈:“爷爷!”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就没什么可隐瞒的,舒业成轻咳一声:“我听说……你跟沈承分手了?”
舒行叹了口气:“谁说的?”
“我前两天才跟沈承的老爹下棋,他总不会骗我。”
“他有没有说我们为什么分手?”
舒业成:“不是性格不合吗?”
舒行额角一跳,没想到竟然是这样。
沈承没说实话?还是他爹故意隐瞒?沈家看不上陆思函,这点舒行倒是早有耳闻。
“不止如此,你又重新找了一个?”舒业成的语气徒然森冷起来,“是从那种地方出来的?小行,玩玩没什么,但听说你都把人接到别墅了?这就不像话了。”
舒行跟老爷子亲情深厚,父母在他高中时就离婚了,舒行的父亲是个对艺术跟自由极为向往的人,所有的心思都用在了这上面,根本不管家庭也不管家族产业,舒母跟他是商业联姻,对此态度淡漠,有自己的服装设计工作室,等舒行一成年,离了婚就去A国,除了每年除夕来通电话,也成了舒行生活的边缘人物。